楚逾白瞳孔失神的望着前方,轻轻喘气,
看见这样的少年,夜洵舟心里软成一片,拉过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下,
“你放心,孤暂时不会强迫你的,你可以尝试慢慢接受孤,”
楚逾白听见这人说的话,心里暗骂,还不会强迫自己?刚才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
太不要脸了!
不过···,夜洵舟的吻技是不错,
“叩叩叩,殿下,张大人求见”
两人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知道了”
趁着这个功夫,楚逾白感觉从夜洵舟身边逃开,
夜洵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罢了,回去之后有的是时间,
张县令沧桑的看着坐在榻上的太子殿下,神色悲戚,
“殿下,臣有罪!”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哦?张大人何罪之有?说来孤听听?”
夜洵舟轻阖双目,脸上带着淡漠的微笑,好似真的是一个聆听者,
张县令苦笑,先说了自己的来意,
“微臣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个儿子,希望殿下能高抬贵手,放他一条命吧!”
夜洵舟嗤笑一声,眉头轻挑,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张开,目光森冷的在张县令身上游走,
跪在地上的张县令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浑身冰冷,
“这是微臣这么多年帮左相做事的证据,以及贪污了多少白银微臣都一一记了下来”
张县令把怀里的账本拿出来双手奉上,一旁的白肆接过来递给太子殿下,
夜洵舟随意翻看了几页,
哟,左相做的生意还真不少呢。
“你可知,你做的这些事够砍你几个脑袋的了!”
“微臣知道,只是那左相居然以我儿的性命要挟,臣不得不做啊。”
张县令万念俱灰,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死定了,但是他儿子可是曼宁唯一留给自己的血脉,不能死啊,
“行,你那儿子孤会在父皇面前保下来,但是以后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张县令叩头,高声道谢,
“滚吧”
白肆看着弯着,腰颤颤巍巍走出去的张县令,以及他那,满头白发,只能说可惜了,这人刚上任的时候,因为妻子怀孕所以想做一个好官,给孩子立下榜样,奈何却被左相选中,真是让人唏嘘,
这是成也张金宝,败也张金宝,
回府当晚,张县令就上吊自尽,写下了认罪书,成了峰山县人人喊打的贪污犯,
第二日,
夜洵舟收到景恒帝传来的消息,把张涯斩了,不必带回京城处置,还有那账本让暗卫暗中送回来,
也是,左相估计还不知道那张县令留了账本的事情,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让暗卫先行离开得好,还有那名杀手,也被暗卫打晕带上离开,
另外,景恒帝还派了一名自己信任的人来上任这峰山县的县令,
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一行人准备回京,
楚逾白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只希望这新来的县令能把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烂摊子处理好吧,
“这一路估计不太平”
夜洵舟盯着少年的脸来了一句,
“那···太子能不能让我先行离开?”
楚逾白其在是不想和夜洵舟坐在一辆马车里,本来之前还好,但是两人的关系被他戳破之后,就浑身不自在,
夜洵舟嘴角上扬,眼神危险的看着少年,说出来的话很难听,
“当然···
不行,要死孤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想来京城已经有人收到了他要回京的消息,有些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被噎的楚逾白,用自己觉得恶狠狠的眼神剜了夜洵舟一眼,
但是落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撒娇模样,
“行了,再撒娇孤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楚逾白听了之后差点没被气死,只能背过去不看他,
眼不见,心不烦!
果然如夜洵舟所料,回京的路上不太平,
“殿下,解决好了”
浑身是血的白肆提了一脚已经没有气的黑衣人,一旁的楚欢和苏安身上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嗯,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血处理干净,加快速度回京,”
“是”
这已经是第二坡人了,看来那些人还真不想孤活着回去,
那孤要送些什么礼给他们呢,这件事讲究的就是礼尚往来,
“白肆,去把耳朵割下来,就当是孤送他们的礼物”
“是”
坐在马车里的楚逾白听见外面主仆两人的对话咽了咽口水,这···这要是以后他惹太子生气了,不会也死的很惨吧,
“怎么?害怕了?”
吩咐好的夜洵舟回到马车里,就看见楚逾白被吓得惨白的脸色,那巴掌大小的脸上全然是害怕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