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越言说要自己冷静冷静呢。
樊瑾忽然特别同情越言,他开解小鹿:
“那个,小鹿啊,越言没事,他也没有讨厌你或者怎么样,就是他……对,他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你等他过两天好了的,让他冷静冷静他就好了。”
“不舒服?他怎么不舒服?是生病了吗?他平时身体都壮如牛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了?而且身体不舒服怎么能冷静就好了,应该去看医生啊。”
樊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尹鹿解释了,他摆摆手:
“行啦,你就别问了,总之你让他静一静,过几天就能好了,我今天见到他他跟我就是这么说的。”
樊瑾同池瑜出门吃饭了,尹鹿在宿舍越想越觉得委屈。
好朋友忽然莫名其妙地疏远自己,生病了还要让好朋友自己冷静。
这是他尹鹿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晚餐的时间,尹鹿在食堂没看到越言,询问过打饭的阿姨,阿姨告诉他越言还没来,尹鹿打包了一份面,来到了越言的宿舍。
杨骏骏被除名以后就被警方带走了,现在的宿舍成了越言的单间。
“越言?”尹鹿敲了两下门发现门没关严,他探进个头,听到了水声。
越言在洗澡。
尹鹿进了屋随手关了门,刚把面放到桌上,越言就拉开了浴室门走了出来。
他只穿了短裤,上身搭着一条毛巾,半长的碎发上滴着水。
越言像条大狗似得甩了甩头,看到尹鹿,他微微一愣,随后冷漠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
尹鹿还是没有习惯越言的这种态度,他鼓足勇气说道:“那个……我晚上没见到你,问过食堂阿姨说你还没有吃饭,我给你打包了一份面。”
越言看着桌上的打包盒,目光一沉:“哦,谢谢了,没别的事那你回吧。”
“越言……”尹鹿还想开口说话,越言已经大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指着外面,语气强势:
“回吧。”
尹鹿看着越言,越言连正眼都不看他,他抿着嘴唇,鼻子发酸。
尹鹿太无助了。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很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把越言当成了好朋友,两人无话不说,形影不离,在他出事前他和越言还好好的,他不知道越言究竟是怎么了。
尹鹿负气地走到门口,用力从越言的手中搬过了门,之后把门再次关上。
“我不。”
尹鹿的方式总是温柔而坚定,他没有歇斯底里的闹,反而更加平和的问:
“越言,逸哥说你最近不舒服需要冷静,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吗?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越言的目光闪躲,他根本不敢去看尹鹿的眼睛。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什么了?你不理我躲着我,是不是因为……”尹鹿的表情非常悲伤,“是不是我被陈策下药,你嫌弃我……你是讨厌我了吗?”
越言看着尹鹿的模样,心疼的说:“没有,你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嫌弃你,也并不讨厌你,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尹鹿到底还是急了,他凑到了越言的身前,用手扶着越言强壮的胳膊:
“那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越言转过脸看着尹鹿焦急的神情,心有不忍,他目光坚毅,忽然低头,在尹鹿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尹鹿瞳孔地震,他吸了一口气,却迟迟没能吐出来。
“唿吸啊,傻瓜。”越言宠溺的捏了捏尹鹿的下巴。
尹鹿憋得脸都红了,在越言的提醒下才勐地开始唿吸。
越言被他逗笑,自嘲的说道:“这就是我的问题,你懂了么。你把我当兄弟,当朋友,但我却天天想睡你。”
“咳咳……”
不知道尹鹿是唿吸的太急被呛到,还是被越言的话吓到,他咳嗽了两声。
越言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再次来到了门前:“行了,现在你知道我究竟是什么问题了,走吧。”
尹鹿平复着心情,目光闪躲地看了一眼越言。
越言的眼眸似是寒潭池水,像是能吃人一般。
尹鹿的双脚如灌了铅,他挪到了门口,手扶到了门把上。
但是他犹豫了。
要走吗?
不走的话,会发生什么?
现在离开,他是不是就永远失去越言了。
心中权衡了一下,他缓缓放下了手。
他转过身,再抬眼,目光坚定地说:“我不。”
越言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你想知道我怎么了,现在知道原因了,还不走干嘛?”
他说着伸出双手将尹鹿圈在了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越言说完,轻轻咬了咬尹鹿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