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一拍脑袋,是吗?不记得了。
他扭头道:“欧阳大人,今晚多派几个人陪卫大人喝酒,务必灌醉他。”
卫霜戈挑眉,他扭头看顾持柏:“车大人当你不存在呢。”
顾持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在外面饮酒向来都是点到为止,酒量如何只有家中人知道。
礼部尚书谴责的看着卫霜戈:“你怎么能让顾大人替你挡酒呢?一点担当都有没,我就不会让欧阳大人替我挡酒,做男人要有担当!”
卫霜戈缓缓眨了下眼睛。
挡酒怎么扯到担当——哦,懂了。
等下次早朝时,他再跟礼部尚书讨论下男人的担当。
“说起来,我记得你跟欧阳大人酒量差不多。”
礼部尚书撸起袖子:“今天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行卷,吉时快到了。”
刑部尚书笑着按住礼部尚书的手,把他的袖子放下来。
礼部尚书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他挠挠头:“你这么叫我,我还真不太习惯。”
刑部尚书笑道:“我多这样唤你,也就习惯了。”
卫霜戈打了个响指,皇骁司众人围上来。
“等他们拜完堂开席后,你们跟我坐一桌,万一真有人灌酒,记得有点眼色。”
卫霜戈对自己的酒量有数,能喝,在能喝的里面又算一般的。
他也不想顾持柏喝太多——主要是担心顾持柏喝多了又没到烂醉的程度,晚上回去借酒劲撒欢。
祝斗山拍拍自己的胸口:“没问题!我能给他们的酒全都抢过来喝掉!”
尚迢:“我不行,交给龚梓了。”
龚梓:“一切有我。”
开玩笑,有他们在,皇骁司的头儿还能叫人灌了酒去不成?
事实上,卫霜戈多虑了。
两个人敬酒还没敬到这一桌,就已经脸红、脚步发虚了。
有人见状赶紧把酒换成白水。
偏礼部尚书喝多了,不依不饶的说酒的味道不对。
嘴里嚷嚷着要灌醉卫霜戈。
卫霜戈直接把自己桌子上的酒壶拿起来给他倒了一杯。
礼部尚书一杯下肚:“再来,今天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话没说完,他踉跄着人往下滑。
刑部尚书一把把人抱住,他的脸色也有些红,不太能站得稳,却也牢牢的接住了礼部尚书。
有人道:“赶紧把两个人送进洞房吧!”
卫霜戈坏笑着,提着酒壶准备去闹洞房。
刑部尚书冲着顾持柏使了个眼色,腾出手来比了个一。
顾持柏搂住卫霜戈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欧阳大人说,今晚不闹洞房的话,他日找机会奉上黄金一百两。”
一百两黄金?
说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百金也行,不挑~
卫霜戈拍拍顾持柏的手:“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就礼部尚书醉成那样,今晚他们还不一定能洞成房。
回到房间,刑部尚书轻手轻脚的把礼部尚书放到床上,起身时发现衣摆被拽住。
低头一看,正对上心上人亮晶晶氤氲着水光的双眼。
“欧阳大人,我聪明吧!一看到卫大人那一桌,我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礼部尚书得意洋洋的,说话大着舌头:“我多聪明啊!”
刑部尚书端来两杯酒:“喝了合卺酒,这称呼是不是可以改一改了?”
礼部尚书接过酒杯。
两人喝完交杯酒,礼部尚书改口道:“欧阳弟弟~”
“咳!”
刑部尚书险些被口中的酒呛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礼部尚书醉眼朦胧的坐在床上,抬手替他拍拍:“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欧阳弟弟。”
刑部尚书低头看着拍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哭笑不得道:“唤我的名字可好?我有个堂弟,就叫欧阳笛第。”
礼部尚书歪着头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他的全名:“好的!欧阳大人——不是,欧阳和尘,好长哦,我叫你和尘吧。”
“行卷,青天为鉴,双亲同证,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夫了。”
刑部尚书单膝跪在床边,仰头亲吻心爱之人柔软的双唇。
礼部尚书突然张口咬了他的下唇:“不对啊,你应该叫我哥哥的,或者叫我夫君也行。”
刑部尚书失笑道:“好,行卷哥哥。”
礼部尚书挠挠耳朵,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掀开被子拍拍床:“来睡觉吧,累了一天了,弟——和尘。”
刑部尚书站起来抬手脱去外衣,弯腰替礼部尚书解开衣扣:“我来替行卷哥哥更衣。”
礼部尚书仰着头方便他动作,突然想起来:“卫大人送了什么?现在可以打开看看了吧,要是送的礼太薄,我再找他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