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掌下温软的触觉、耳边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口中的馨甜。
所有的一切,都一一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残忍折磨着他的神经。
“婳婳,婳婳…”
百里景煜的体温愈来愈高,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按捺不住地喃喃自语。
楚婳的视线本就一直落在百里景煜身上,听到他含糊不清地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兴奋地挑了挑眉。
“风凌,他在喊什么?”
陆风凌和楚婳一样,只能隐约听到百里景煜似乎叫着什么,但确实听不太清。
从百里景煜的情形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已经尽力在调用自已的内力压制情蛊,以防止自已失控。
若是人一旦被情蛊控制住心神,恐怕就会变成一只发情的畜生,除了本能的欲望,再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
想到这些,陆风凌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苦苦煎熬的百里景煜。
不过嘛!公主殿下值得!
若是他能有这样一个比试的机会,有求娶殿下的资格,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试。
他曾经是殿下最忠实的侍卫,如今即使在外人看来,是家财万贯、人脉广阔的云梦阁与牡丹楼的掌舵人,但他依旧是殿下最忠心的下属。
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改变。
“殿下,属下猜测北澜帝定是在叫自已心爱之人的名字。”
不仅如此,恐怕还对那女子产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陆风凌如实说出自已的猜测,只不过这后半句嘛,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对百里景煜很是不满。
既然他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又何必惺惺作态、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三番四次向大洛求娶公主殿下呢?
以至于在中情蛊后、意识不清之时,口口声声叫唤别的女子的名字,这不是对殿下的侮辱与轻视吗?
与陆风凌的忿忿不平不同,楚婳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她突然决定联姻,又不是为了和未来的驸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
成亲之后,二人大可以各玩各的。
她不阻拦他纳美人,他也不反对她招面首,岂不快哉?
反正她的目的,仅是希望借助联姻的机会,打入他国内部,趁机壮大大洛的国力罢了。
天下已经分裂太久太久了,分久必合,是时候归一了…
“呵呵,有意思。既然他心有所属,又为何要几次三番送重礼求娶本宫呢?”
由此可见,男人果真是不可靠啊!
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殿下艳倾天下,声名远播,天下又有哪个男人能不为殿下倾倒呢?”
陆风凌夸赞起楚婳简直宛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保留。
但这就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就算把所有的赞美之词用在楚婳身上,也不足以表达出一二。
“风凌说的是,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
楚婳理直气壮地将陆风凌的夸赞照单全收。
百里景煜哪里知道,一墙之隔外,自已已经被莫名定性成了一个贪图美色、见异思迁之人。
此时此刻,他正集中精力,全力运功压制随着血脉遍布全身各处的情蛊。
经过一番努力,刚刚还疯狂叫嚣的情蛊已经被他牢牢束缚,现在已经如同平静的湖泊一般,无波无澜。
百里景煜这才开始着手配制解药,刚刚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务必得抓紧了。
与此同时,乌克邪的解药配制已经完成了五成。
不愧是出生于擅长用蛊的西诏皇室,不过一会功夫,竟然能将这么复杂的解药完成一半。
楚婳耷拉在贵妃榻上的手指微曲,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风凌,你说本宫出的这第二道题,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一些?”
导致二人比试一点也不刺激,她都有些兴致缺缺了。
“属下也这么觉得。”
陆风凌实在是不能太赞同楚婳的话,那二人既然想求得世上最好的殿下,自然是得多费心思、多吃苦头才行!
若不费尽心机求得,以后怎会珍惜呢?
不管是物还是人,都是同样的道理。
殿下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她就应该被未来的夫君捧在手心里爱护、珍视。
可殿下不发话,他也不能自作主张。
“既如此…”
楚婳朝着陆风凌招了招手,对方便心领神会地将耳朵贴了过来。
听见楚婳兴致勃勃交待的事宜后,陆风凌忍不住为里面的二人祈祷一句,“自求多福”!
此时此刻,百里景煜正站在圆木桌前专心致志地捣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公子,让奴家来帮你吧!”
一女子黏腻娇滴滴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令百里景煜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