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晨左手握拳举在嘴边遮挡住嘴角,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各位,昆明端午晚会正在筹办中,初选赛在五月三号和四号开始进行选拔,晚会初步定在五月二十九号,每个班都要报上一个至两个的节目,重在参与,希望各班班主任和班长可以做好筹划。”
带着浓浓口音的普通话十分的有高二年级主任的那味了,夏希晨不能说模仿的极其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了。
全班在夏希晨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笑成了一团,坐在座位上东倒西歪的,好几对同桌得相互扶持着才免受了摔在地上的灾难。
“那么问题来了!”夏希晨话音一转,年级主任味的普通话转回了她平时正常的说话方式:“我们班表演什么呢?”
“小品?来段奠基屈原的改编小品?”
“这个上一个端午晚会已经有人表演过了,换一个。”
“唱歌还是跳舞?”
“这太没创意了吧?”
“嘿,你倒是来个创意啊,光说不做算什么,来来来,粉笔给你你来写。”
“不不不,我拒绝,我错了。”
“那还有什么啊,感觉都没什么新意。”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断断续续的上去几个人用粉笔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建议,随后夏希晨划去了几个不太合适的,挑挑拣拣下来还是没定下来。
“都干什么呢?上课了,都给我回到位置上去!”郭阳一本书拍在了讲台上,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赶走了围在讲台周围的所有人。
“一个晚会而已,让你们如此乐不思蜀连课都不用上了是吧?”郭阳一巴掌拍在了黑板上,粉笔灰哗啦啦的往下掉了一片。
傅菀青看着如同冬天肖茂头上那一大片头发屑一样掉落的粉笔灰,飘飘忽忽的想着地上一定截出了一道白线了。
讲台下的人都耷拉着脑袋,本来讨论得正开心,被硬生生打断确实是不怎么好受。
“行了,你们刚刚扒拉了那么久也没见你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节课就和下一节的班会掉一下,你们现在讨论好,下一节课都给我认真听!”
“卧槽,老郭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谢谢老师!”
“老郭,我爱你!”这一句话让重新沸腾起来的8班静默了一瞬。
傅菀青乐呵了,扯了一把韩溪知:“严啸还蛮虎啊。”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韩溪知一挑眉:“什么想法?”然后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用手挡住了桌面上的一张纸。
傅菀青啧了声,卸了气:“没,我随便问问!”
“我会钢琴,要一起吗?”韩溪知慢条斯理的把纸叠好。
“嗯哼!”傅菀青抬手往讲台上指:“你上去还是我上去写?”
韩溪知眯着眼睛瞧着傅菀青,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知道?”
“知道什么?赶紧上去写吧,你去?”傅菀青指尖的笔转悠着,十分的有规律。
“知道我会弹钢琴。”
“你家里不是摆着一架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吧。”
韩溪知拉住了傅菀青的手腕,拖着人往自己这边靠:“傅菀青,你不会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吧?”
猝不及防被拉进了的傅菀青:“...”
湿热的气流划过了耳畔,勾起了一片绯红,如一颗饱满圆润的玉珠子挂在了傅菀青的耳垂处。
“这不是重点。”傅菀青连说话都带上了点喘。
“那重点是什么?”韩溪知看着眼前放大的绯红,喃喃道。
“重点是我们要弹什么?”
“离骚?”
傅菀青猛地挣脱了韩溪知的挟制,和韩溪知拉开了距离:“你认真的?”
韩溪知看着傅菀青那瞪大的双眼,像是喵喵向她讨吃的时候一样,水水润润的让她心都痒了。
“认真的。”韩溪知狭促的看着傅菀青,笑得有些坏。
韩溪知起身的时候傅菀青想要去捞她,但是没捞成功。
“喂,不是,韩溪知等一下。”
现在国风盛行,不少古风音乐人都开始对古诗词进行再创作,作为高考必背一员的离骚又怎么可能没有现有的曲谱呢。
不说远不远,反正8班的人或多或少的也会哼上两句,虽然不及水调歌头更加出名和熟悉,但是昆明有不少的人都是用唱来背的离骚。
但是...会唱是一回事,但是谁会想要在端午晚会上欣赏离骚演奏呢?
韩溪知一脚踏上了讲台,哗的写下了自己和傅菀青的名字,旁边大大的写上了演奏曲目《离骚》。
傅菀青捂住了眼睛,把头埋在了双臂之间,不敢去看韩溪知难得骚断腿的时候。
写完最后一笔的韩溪知把粉笔一丢,摆出了十分自信的模样伸手去拿黑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