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阳看的发笑,李木也跟着笑。“最近就喜欢啃东西,过阵子得给他做磨牙棒了。”
“哎,真快呀,转眼孩子都长牙了,等过年之后就能走路了。”陈初阳看着自己怀里的奶娃娃,想着他的果果明年这个时候应该也能走路了。
罗家院子里有一方美人蕉,这会儿开的正好,小石头指着院子边上的花,指挥着奶奶给摘,陈初阳正想抱着果果过去凑热闹就被何静静拉住了。
“静静姐。”陈初阳一看何静静这样子,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何静静也确实是有事儿要和陈初阳说,而且还是陈初阳都忘了的事。
“你大哥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消停了,孩子百日宴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就怕那两口子会厚着脸皮来。”
“应该不会吧?”孩子刚出生,柳群峰就让人给陈大夫妻送了东西过去,东西是按照规矩准备的,柳群峰还让送东西的人带了话,那两口子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来闹。
“群峰在他们面前从没有客气过,而且还揍过他们,成亲之后,他们知道我在柳家过得不错,也从没有找上门来。他们应该也是顾忌群峰,知道柳家不会给他们脸,且之前都没来,想来这回也不会来的。”
“我就是想到那两口子的德行,提醒你一句,不来自然是最好的。”何静静在梅家村住过几年,自然知道陈大是什么德行。
陈初阳觉得何静静的担心不无道理,也开始惦记起了这事儿,准备和柳群峰商量一下,若是他大哥真的来了,要怎么办。
晚上陈初阳同柳群峰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柳群峰却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来就来呗,这有什么。”
“......”陈初阳都不知道这人怎么会这么想得开。
柳群峰当然想得开,因为他就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是孩子的大舅舅你又不能拦着,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那就进屋吃席,若是要闹,就打一顿丢出去,多简单的事儿啊,不值得费心。”
“你怎么说的这么简单啊。”便是到了如今,陈初阳每每想起他大哥大嫂,还是会觉得有些害怕,柳群峰轻描淡写的话,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人也开始出神,还是听见柳群峰提到了李连山,他才回过神来。
“李连山怎么了?不是听说他要娶媳妇儿了吗?”李家最近给李连山议亲了,只是他明明是家里的老三,怎么他二哥都没成婚,他倒是要成婚了。
提到李连山还有他的亲事,陈初阳又想起来最近村里好几户人家和李家走的很近,隔三差五的就跟着李连山出门,也不知道干啥坏事去了。
先前,罗聪和周麻子就喜欢往外村跑,村里人都说他们是去外面做贼了,想到罗聪,陈初阳又把李连山的事儿给忘了,因为近日的罗聪才更奇怪啊!
“听说,罗聪昨日给一个财主老爷作了一首祝寿诗,赢了五十两银子的喜钱呢,他竟然还念过书,会作诗啊,那以前干嘛只做偷鸡摸狗的事啊。”
柳群峰没兴趣听罗聪的事,只要罗聪不打他家春风的主意,管他日子过的好坏,都和他们没关系。他现在,只想和陈初阳说另一件事。
“阿初,你先别说罗聪了,你先听我说。”前些日子,柳群峰知道李连山撺掇罗聪娶柳春风,就想收拾他了。
平日里,李连山就老和家里作对,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柳群峰也不在乎,如今关乎柳春风的婚事,他忍不了,想要好好教训人一下。“我原本是想找人揍他一顿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又不能将他打死,只是揍一顿根本不起作用。”
“揍一顿好啊!怎么不揍他啊!”陈初阳听得瞌睡都没了,还用力锤了一下床!“那个李老三真的坏啊,你应该喊人把牙齿给他打掉,让他吃不了饭!
他那天一直害春风,硬说罗聪毁了春风名节,人家罗聪都说了只是为了救人,他还要往春风身上泼脏水,这还是亲戚呢?他怎么这么坏啊,一心就想春风出事!打他!相公,你还是找人打他一顿吧!”
陈初阳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亲自上手揍人!柳群峰赶忙安慰怀里张牙舞爪的夫郎,“好了,我的法子比揍他一顿还好呢!”柳群峰还没见过这样的陈初阳,好似一只炸毛的猫,恨不得给人几爪子。
他忍着笑把人往自己怀里按,然后同人说了他之前的安排。
“说来,这事儿罗聪还帮了点小忙,罗聪这小子之前竟然在赌场里干活儿,他在赌场里有熟人,反正就是各种熟人的牵线搭桥之下,李连山进了赌坊了。”
“什么!那他不是完了?”陈初阳记得,他亲爹就是个烂赌鬼,就是因为好赌才变得人憎鬼厌的,谁人都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