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独属于司宴的信息素,带着汹涌的气势。
Omega抓着司宴的手更加用力,
从被Alpha抱着去冲澡到回到床上,沈知言都没什么力气。
浴室镜子里,他看着自己肩颈处(月)泉体的状况,真的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冲动的举动。
临时(的)标记让青年Omega发情期表现出来的征兆减弱了些。
但他额头还是发烫……
司宴猜测可能和沈知言因为催情剂而诱发出来的发烧有关。
Alpha托起沈知言的腿弯回到卧室,床上的床单已经换了一张。
沈知言看着,想到刚才的事情,脸色忍不住发红,眼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他蓦然听到耳边男人传来的一声轻笑,
青年Omega浑身一肃,眼睛瞥向司宴,放在Alpha后脖颈的修长手指弯曲,戳了他一下,在肌肤上留下一道细微的浅色痕迹。
“司宴!”青年浅淡却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浅棕色的眼睛看着他,里面的情感波动和刚才相比已经变小了很多。
但是眸子里仍然带着细微水光,眼神似嗔非嗔,没什么威慑力。
司宴忍住笑,心里温柔的发烫,他开口认错,非常诚恳,“言言宝贝我错了~”
他把青年放在了床上,靠着床头。
半压在Omega身上的男子从旁边拿了枕头,垫在青年腰下,然后他俯身,手掌环抱住沈知言的腰,温热的身躯被他抱住。
身体进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沈知言被抱住,脖颈微微歪了些,他看着闭着眼睛,眉头舒展,眉间带着喜意的男子,神色闪烁。
过了几秒,青年Omega抬手,同样回抱住Alpha劲瘦的腰。
我本无意揽清风,偏你眉间一点春~
沈知言闭眼,有些认命地沉迷,
…认命地沉迷进了Alpha编织的温柔陷阱。
搂着司宴的手臂用力,久久没放下。
——
等他们分开的时候,沈知言的手臂都有点酸。
他甩了甩,向后靠在枕头上。
“等我一下,”司宴揉了揉沈知言蓬松的头发,把几捋碎发搭在他脑后,遮住了(月) 泉体。
看了几眼,Alpha禁不住丧眉耷眼。
一想到他留下来的痕迹被遮住了,司宴心里就有些不爽。
于是司大少爷悲中生智,拿出床头柜子里的一根皮筋,胳膊环住沈知言,手指挽起他长到脖颈的头发,绑了起来。
看着重新暴露在他眼底的那块皮肤,司宴面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知言看着司宴拿出来的皮筋,好像那一次也是这一根。
“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沈知言眨了下眼,把眼睫上的泪水晃掉。
他纯属好奇,心里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这皮筋看着……挺熟悉的啊?
他自己家里其实还有挺多同款的~
司宴脸上快速地僵硬住了,他眼色晃悠着,有些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总不能告诉言言,这是他当初丢的皮筋儿,自己跟变态一样偷偷摸摸捡回去了吧?
司宴幻想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沈知言以后,青年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不行,打死也不能这么说!
“这个啊……”司宴故意拉长声音,想拖延时间。
“这是因为,嗯……是因为……”他还没想出合理恰当的理由,就被青年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沈知言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微地咳嗽了几声。
“言言你等下,我去给你冲药。”司宴轻轻拍着沈知言的背部,等他缓和下来,才开口说。
“谢谢~”
沈知言看着司宴的背影,浅色眼瞳里出现了些不同的神采,刚才的难受表情全都消失了。
沈知言想到之前司礼说的话,
五年,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正好是欢欢检查出心脏病,沈知言走投无路的时候。
即便他对胡茉茉和陈百城没感情,对于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还在有矛盾的时候坚决维护自己的妹妹还是很爱护的。
沈知言心底泛起涟漪,莫非,五年前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着想着,沈知言便感觉到一阵头痛,他抬起手背碰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热得能烤鸡蛋。
他看了下窗户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
别墅住户之间的距离很大,附近没什么人,因此近处是浓墨重彩的黑,只有往远处眺望,才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灯光和月亮。
青年看了一会儿,有些卸力地往后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司宴家里没有退烧治咳嗽的现成药剂,只有药粉,所以他只能把药粉放在杯子里冲开。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司宴端着杯子走进来。
他看着闭上眸子的沈知言,他右侧脸的痕迹还是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