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温柔地杀死‘我’+番外(24)

“哦。”

“我小时候曾目睹过灾难现场,没人想到高空中的飞船会脱轨……巨舰脱轨时的高声啸叫和碎片拍落在城市建筑上形成的片片火海,以及近在咫尺的那种骨头碎裂声,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你要说他们也是被自然选择的对象吗?”

“听说当时令尊也在飞船上。”

“他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是理事会的一名终身议员了。”

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用脑子也知道她在暗指我爸爸。

瑞卿·安。

二十二岁时投身于星际殖民的洪流,参加过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以来绝大多数的星际战争,官至安理会行政办公厅主任,终身议员兼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

同时,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义体工业的领导者之一,是人类义体模块化历史进程的主要支持力量。

我和望舒所憎恨的这个世界,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爸爸一手督促建造而成。

在很多人眼里,我能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做到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的上级治理委员,主要是因为我是瑞卿·安的女儿,我是‘军二代’。

这话,对也不对。

我是通过大学的萨福(古希腊第一位女诗人,被追认为女同性恋的始祖)社团认识的芙兰卡·霍亨施陶芬,我念大学时,她就已经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了。

我曾经确实有认真思考过要睡谁才能获得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首席治理委员的位置,对于芙兰卡·霍亨施陶芬来说,原来答案是要睡所有人。

虽然这不是原定计划,但是我既然能够睡到现在的首席治理委员,我琢磨这个位置实际上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至于说首席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是吗?”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来到上司的面前。

在比邻星b轨道空间站,人称首席的科技伦理治理委员芙兰卡·霍亨施陶芬,凭借最高级别定制的义体、对身体强迫症式的管理与控制、频繁的细胞抗氧化处理和再生疗法以及定时消除累积的DNA转录错误,她一直保有二十多岁的美貌,可以说是科学技术在人类身体上最完美的体现。

我扯着上司的领子,用吻堵住她的忿忿不平……轻咬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开嘴,然后舌头灵巧地滑进去,反复摩挲她的上颚。

她则是像蛇一样缠到我身上,两只手抓着我的脑袋,把我抱得紧紧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嵌进她的身体里面。

不过,不对。

哪里不对?

女孩子的嘴唇都很柔软,然而柔软与柔软之间,总是有几分微妙的参差。

因为那毕竟是不同的,不是同一个人的嘴唇。

我正在亲吻的这个女孩,并不是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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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高中毕业后,为了向妈妈证明自己,我曾经决定忘记望舒。

要忘得一干二净,忘了广场有阴影的道路、充满危险思想的纸质书、外表和人一样的机器人,还有向安理会大厦进军时戴着的圣诞面具、医院的天花板上那暖黄色的灯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忘掉。

刚开始的时候进行的还算顺利,但不管怎样努力想要忘掉,我心中都感觉空空的,那是一种并非真空的空空如也。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进行准确的描述,应当是‘空虚’。

妈妈紧盯着的我的视线填补了这份空虚。

妈妈的死亡又将这份空虚挖了出来。

从妈妈死后到加入地区性的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为止的十个月间,我发现我很难在周遭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这三个疑问就像潮水一样反复冲刷着我的意识,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完全没有活着的实感。

嗯,潮水,我是从谁那里知晓这个词的呢?是望舒。

“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望舒曾经有和我这么说过,“只是我们现今生活的这颗星球,表面看不到海洋。将地球改造为城市星球的前提就是要摧毁地球的生态环境。虽然说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个代价几乎等于没有就是了。”

自然而然地,就会又想起望舒来。

中间也有交一个女朋友,也和对方上过床,但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一个月还是一星期?

实在想不起来。

那时候我非常喜欢接吻,也非常想要做/爱,原因非常简单,当时我常常失眠,每天每天的,不管在床上躺多久,神经还是很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在我看来,最简单的入睡方式就是□□,高/潮结束之后四肢透出倦怠的那种疲惫感,让我翻个身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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