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虚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什么叫高氏不是高氏。”
葛丰正说到:“这可是一个酸臭的故事,高氏不姓高,她原来是一个仆役之女,却被圣上看中,为了名正言顺封妃,圣上就给他找了一个身份,高氏之女。”
“可这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故事,高氏不爱圣上,可是怀了孩子,这个女人要自己堕了腹中的孩子。”
“这件事情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谋害皇嗣。”葛丰正压低声音:“那时你不是叫我把他肚子里面的孩子弄死吗,那时原来我要顺水推舟,那个时候,我该多么庆幸啊。”
因子虚却眯起了眼睛:“你是希望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还是堕胎。”
葛丰正惨惨笑了一下:“生下来有什么好的呢,这个孩子万一成了下一个庄琔琔呢?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庄琔琔送出去,却百密一疏,还是让你知道了,那么这个孩子呢?”葛丰正轻笑:“我是最没有本事的人。”
“以前学医是为了叫我娘我姐姐不哭,现在呢。还是天天看着这些女人哭。”
第81章 沉默
好复杂。
因子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还是不理解葛丰正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蹙眉:“这太冒险了不是吗,你让那女人喝藏红花,要是这孩子真的没了,你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葛丰正道:“藏红花不是我给的,我只是假装不知道。”
因子虚明白了:“要是东窗事发了,也可以想办法让我变成一个挡箭牌,是这个意思吧。”
葛丰正缩了缩脖子,就像一个圆润的球,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但是后面你改了主意,你要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我没了一个挡箭牌。”
因子虚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孩子,到底应该活着还是死了,你要帮我呢,还是帮高氏?”
葛丰正挠了挠脑袋:“谁也不帮,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就靠命了,至于我,装聋作哑一向是我的本事,不是吗?”
“嗯?”因子虚捂着自己的肩膀上簌簌落下的药粉,轻轻地“嘶~”了一声,拿起了点儿精神:“没了这个孩子,高氏就可以离开圣上吗?答案显而易见,不可以,但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或许就可以了。”
因老板的虎牙尖尖,笑起来算计人的时候总是咧齿,就好像一只杂毛的狐狸。
狐狸这种东西,最是奸诈,果不其然因子虚接着大逆不道:“圣上多疑,有了这个孩子,高氏对他来说,就不一定只是一个女人了。”
“高氏会成为圣上敌人的母亲,谁说虎毒不食子,生在皇室,有的是弑父夺位的例子,这样还不够吗?”因子虚用自己的手指关节扣了扣桌面:“或许我该去见见高氏。”
……
因子虚伤了,奄奄一息就要死掉的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怎么能说伤了就伤了。
这里不少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自然可以预料其中另有隐情。
那可是箭伤,不是突然摔了一跤绊了一下,箭伤得是有人故意为之。
围猎是不少官员成群结队的,落单之人屈指可数,刨去和因子虚毫无联互不相干的家伙,就剩下了一个权持季。
这一切就值得人深思起来了。
虽说没有人明着询问,可大家已经达成共识:
许沉今这一劫难和权持季可脱不了关系。
有许沉今在,圣上就有了借口闲置权持季,那么权持季要置因子虚于死地也是人之常情。
这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大伙看得如痴如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实在是太妙。
更好笑的是,圣上虽然也怀疑权持季这个家伙下的黑手,却是叫权持季去因子虚帐里面瞧瞧他的男妻,这一举动,说白了就是不怀好意。
因子虚扯扯自己的被子,拿着话本子笑眯眯地向权持季分析:“你猜猜,现在圣上以为我们的关系如何呢?”
权持季拿着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掉因子虚肩头上的残血,眉头越蹙越深,压低了声音:“下一步你又打算怎么来,那你觉得圣上下一步会做什么事情?”
因子虚起身,捏住了权持季的下巴,翻身坐到对方的腰上,一副压制对方的模样:“圣上估计也想看我们互相扯头花,接下来,为了我不要那么快被你弄死,他就该给我一官半职了,看野狗博弈,这可是帝王术的基本之道。”
被子厚厚一团隔阂两人,因子虚用生动形象的方法展示完了圣上想要看的抗衡场面,这会儿刚要优雅地滚下来,小腿却被权持季抓住了,彻彻底底动弹不得。
“嗯”因子虚语气上扬:“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