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利毫不犹豫地从里面出来冲上去吸引黑衣人的火力,秦破道本想捂着手臂,也想跟上去搏斗。
可.....
“噗。”
呕吐感涌上喉咙,单手握着栏杆,弯腰,无法控制地咳出一口血。
即便起来时,秦破道有抹去嘴唇的血丝,可被她丢出去丝巾却沾满了血迹,反正她呕血时秦利又没看见,丝巾一丢,更加不知道。
免得又被唠唠叨叨。
正当秦破道想冲上去打架,那女子却摇了摇铃铛,黑衣人立即退了回去。
嗯?!
她还没打呢!
秦破道想冲过去挑事,秦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去。”
秦破道反其道而行之,再度吹起流氓哨:“哑巴美人,瞧你姿色不错,跟我一晚可好?三个人一起,包你爽上青天。”
果然刺激的黑衣人浑身颤抖,能感受出她想要打爆自己的念头是如此强烈,越是这样秦破道越兴奋,游走生死间才感觉自己活在世上。
可黑衣人除了颤抖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也不出手了。
一群拿着琵琶、古筝的女子,除了人,还有一盘新的酒出现在众人面前。
瞬间,秦破道将打斗抛于脑后,兴奋地拿起一瓶酒,丢掉瓶塞,直接大口大口灌进去。
她忍了快一个晚上没喝酒了。
喝着喝着,秦破道察觉喉咙又有异样,刚想停下来。
“噗。”
一口鲜血喷在半空中,那些女子的脸,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一点。残余的暗红血液,一滴滴从她嘴角流出来,浓烈的血腥味四处逃逸。
突如其来的喷血,吓得管事连忙检查剩余的酒壶,生怕有人在酒里面下毒陷害,那他可活不过今晚了。
明明吐血的是她,却还能有力气,一脸温柔地用指尖抹去离她最近的女子的血迹:“抱歉....别怕,等会儿去洗洗,明日我会命人送礼来,给各位美人赔个不是。”
“秦叔,回府吧。”
秦破道垂下眼眸,无趣地丢掉酒瓶,更无心打斗了。
突然,黑衣人丢来一个白色瓷瓶。
“药。”
秦破道摩擦着瓷瓶边缘的金边,叹了一声,随手一抛抛到隔壁的包厢,完全不想跟她们扯上一丝关系。
何况,她的伤,哪里是这种药能治的。
她累了.....
“秦叔,明日准备好,引过来这里。”
秦利深沉地看了一眼那女子:“是。”
“别看了,与她们不关,是我自己的问题。”秦破道没有回头,也知道秦利在记恨她们,特意提醒他,免得多两具无辜的尸体。
“公子,回府我给你炖个人参汤。”
“嗯。”
三人就这么回了秦府,留下段倾一个人在包厢不知所措。
月黑风高,寒冷逼人。
秦破道一个人在亭下持剑练功,不肯停歇,似是要把内力的淤血打出来。
秦利放下炖品,询问起琦玉:“公子的身体,是不是中毒了?”
琦玉点头:“是,我悄悄藏了公子在玄月楼丢的血帕,然后,我拿着去验了好几种特殊的毒物,虽然公子没有大碍,可是....”
“可是什么?”
“公子身上虽然没有剧毒,却有着几种慢性毒,并且中毒时间已久,致使身体很衰败了。”
“无药可缓。”
秦利握紧拳头,气愤地砸在一旁的柱子。
秦破道听到动静,收起剑,走了过来:“嘿,秦叔这是打不过别人,还在生气吗?”
“技不如人,就得认。”逮着机会就损秦利,让他老限制自己。
秦破道轻笑,朝琦玉招手:“别管他,我们喝汤。”
“是,公子。”
“公子,以后您吃的东西,我要帮你验了才能吃。”
秦破道摇摇头:“不必,暴露你会毒这个能力,才会让我陷入更深的危险中。”
“秦叔,下次放多点糖,味淡。”
秦利一声不吭地离去。
秦破道:“??”难道她损到秦叔的自尊心了吗?
喝完汤,秦破道又重新练起剑,直至清晨的阳光升起来。
一夜无眠。
“驾!”
秦破道单枪匹马杀到玄月楼堂前:“备十瓶桃花酒,送到元清包厢。”
“是,官人。”
砸千金来一趟玄月楼,却是为了补眠。
不知为何,居然是段倾亲自端酒过来,不是说见上一面,得要另外的条件吗?
“你怎么来了?”
“管事说,玄月楼昨晚并没有给官人一个好体验,所以让小生继续为官人服务。”
秦破道点头,拿起一个酒,就直接仰头喝了起来。
“官人,喝酒多了,伤身。”
“没事,不差了。”
睡意和酒意全涌了上来,秦破道的颓废尽数显现:“你爱齐大公子和万家二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