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57)

作者: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见她态度冷淡,程行秋有些尴尬地牵了下嘴角,“那便好,你——”

“大公子若无要事,便请回罢。”她截断了他的话头,微侧着身子,大有一副转身欲走的模样。

闻言,程行秋面色沉下来,“你便非得惹我不快才好?”

他承认早上是冲动了些,可他以为他们好歹有着两年的情分,她不至于为了这事与自己置气。其实就算是哭一阵也好,打骂也好,总归是好过眼下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这会让他觉着自己所为皆是可有可无的。

木香见状,往前迈了一小步,将阮玉仪稍微挡在身后。她语气平和,“大公子,我们小姐今儿有些累着了,紧着要休息呢。”

程行秋一听,缓了神色,原是她乏了才这般的,“那你便早些歇下吧。”说罢,便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她随手揭开茶盖,里边的白气一下窜了出来,搭在杯侧的指尖上传来一些温热。茶盏里的牛乳呈现润白色,盛了大半杯。

她并没有动这杯牛乳,而是一直搁在那里,直到它变凉,失了原本的醇香。

他应是信了她要歇下的说辞,今夜便不会再来了。阮玉仪理好衣裙,取了那件大氅,便出趁着院落里寂静无人,出了门,仍是没叫木香跟着。

在她经过长公主的厢房时,发现里边还是灯火通明,只是程行秋的屋子却是暗着的。

第40章 似梦

姜怀央坐于几案前随手翻着书,一边的烛光将纸页映得泛黄,他恍惚地觉着,自己似乎还身处木船之上,脚下有些晃悠。

他曲起手指,按了按眉心,勉强一字一句地看下去。不知怎的,困意卷上来,眼皮变得沉重,于是干脆趴在案头小憩。

恍惚间,他似梦到黑黢黢的江水,岸边排种的樟树,几点灯火,而孤舟之上,唯有他与泠泠两人。

远处隐有旦角儿悠扬的唱腔,更是显得江心静谧起来。

他梦见她衣衫零落,白皙的后背上,一颗小痣分外浓郁。

这次他能清晰地见着泠泠的面容,秀眉微蹙的,鬓发散乱的。

她从船板上支起身子,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出声犹若莺雀娇啼,酥软入骨,“陛下,别忘了我们是来放孔明灯的,不可耽误太久,免得到时候夜深寒气重。”

“灯可以等会再放。”他一双桃花眼不复清冷,反是也被她腮边的红晕侵染了似的,幽深得望不到底。

反正此处正处江心,并没有什么人会注意这边。

情到浓时,原本要用来放走的孔明灯也被碰下了水,阮玉仪攀着船沿就要去够,一个没抓稳,却是落了水。

水花四溅。

正是寒风刺骨,姜怀央额角的经络突突地跳,比之以往梦醒时还要难受。

他不管不顾地跳下水,将人捞了上来。衣物湿透,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这小娘子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偎在他怀里细细地颤着,口中不断轻唤:

“殿下——殿下——”

姜怀央一惊,便从梦中脱离出来。

“殿下,您可还好?我看您蹙着眉,不太舒服的样子,这才斗胆将您叫醒。”阮玉仪臂弯上还挂着那件大氅,这会儿正微微弯腰歪头,柔声询问。

见梦中人一下出现在眼前,姜怀央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可眼前的确是她,他看得真切,发上只别着一支青玉簪子,雪白锦裙,比之裙摆上所绣的昙花还要清雅上几分。

若不是知道她没有这个能力,他简直要疑心眼前女子是否给他下了蛊,还是一旦沾染就戒不掉,越是沾染,却也中蛊越深的那种。

否则他怎会昨夜刚好一点,今儿就头疼的更加厉害了呢?

姜怀央狠狠闭了下眼眸,又很快睁开,才感觉思绪清明了些,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回殿下,我是来送氅衣的。”她将衣裳交给了一边的温雉,回道。

“为何不在明日来?”非得紧着今晚送。

阮玉仪垂首敛眸,面上做出点羞意,却不言语。

温雉侍立在侧,虽则面色如常,心中却腹诽,若阮姑娘现下不来,如何能与您同眠。他们这位陛下,是惯会明知故问的。

“殿下,”阮玉仪小心地瞧了他一眼,试探道,“看您似是有些头疼,要不我来给您按按?我曾专门钻研过的。”

“不必。”姜怀央兀自揉着太阳穴,希望着有所缓解,可脑中还像是有什么突突地乱窜一般,难受得紧。

温雉听了她的话,却是眼眸一亮,也劝道,“主子,要么您暂且让阮姑娘一试上一试罢,许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主子这莫名的头疼病早不是一日两日了,就连宁太医都瞧不出什么实质的病症来,可今早主子却是神清气爽,连晨起时的脾气也不发了,让温雉很难不联想到是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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