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熟门熟路,一套做了千百次的动作水到渠成,俩人身子滚烫,急切得不得了。
谁知到了紧要关头,张鸣曦又拉了稀,犹豫着停滞不前,一口咬在白竹脖子上,叹息着道:“唉,算了吧!”
嘴里说着算了,身子却很贪恋,舍不得离开,牙齿咬着脖子上的嫩肉,反复舔吸。
白竹已经箭在弦上,张鸣曦却引而不发,他快憋死了。
当下又气又失望,一下子气哭了,真的哭了。
白竹气呼呼的喘出一口粗气,重重的掐了一把张鸣曦的腰,恨不得一下子掐下一块肉来。
他还算清醒,气急之下没有乱骂人,只是拖着哭腔道:“鸣曦,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在怕什么?”
一句话戳破了张鸣曦伪装的缩头乌龟壳子,他像三岁小孩似的,无助又茫然,委屈极了。
张鸣曦嘻嘻鼻子,把头埋在白竹肩窝,痛苦又隐忍地道:“竹子,我真的好怕,我怕你怀上了!你看姐,生个孩子赔了半条命,我不要你吃这样的苦!”
白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反常!
别人家娶媳妇夫郎巴不得快快生孩子,张鸣曦却因为怕他生孩子疼,宁愿不要孩子!
张鸣曦那么重欲的人,因为怕他生孩子危险,宁愿忍着自己的欲望,当和尚也愿意。
张鸣曦爱他如此之深,如此隐忍!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默默守护!
白竹感动得一地糊涂,眼眶发酸,干脆借着生气流泪的借口继续流了几滴感动的泪,哑声问道:“傻子!难道你不想要孩子?”
“不要!跟孩子比起来,我宁愿要你!”张鸣曦窝在白竹脖子上,声音闷闷的。
白竹哽咽一声,眼泪流得更欢了,他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你以后都不和我亲热了?”
张鸣曦犹豫了一下,低头亲了亲白竹水润的嘴唇:“我,我能忍!你看,我不是忍了一个月吗?”
这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小得意!
得意个屁啊?
得意他忍功厉害吗?
白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应该是被感动出来的勇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把张鸣曦压在身下,朝他唇上吻去:“可我不能忍!”
张鸣曦脸一偏,躲开他那热气逼人的红唇,双手推着他,喘息着道:“竹子,别闹!我一想到你可能会怀孕,生孩子时可能会像姐一样痛苦,甚至……,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要是那天是你,我受不了,我会死的!”
第460 章 心病还须心药医
白竹一听,又感动又心酸,亲眼目睹姐姐生孩子难产给这男人留下了心病,且病得不轻。
白竹那天也在,全程陪产,看见红柳那惨样,吓得不轻,心里也害怕过,但他从来没想过不生!
没想到张鸣曦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却吓出毛病来了,怕他难产,干脆不让他怀,宁愿当和尚。
心病还须心药医,蛮干不是办法。
白竹心软成一摊水,没有继续骚扰他,但还趴在他身上,想了想,贴着他耳朵道:“鸣曦,忍不是办法。你想想,我们还这么年轻,能忍得住吗?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张鸣曦一噎,嘴硬地道:“我能忍!”
白竹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想想,要是我真的不能生,我在这个家还能待得下去吗?”
“待得下去,怎么就待不下去了?是我不要孩子的!”张鸣曦急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好像担心他跑了。
“就算你不计较,娘呢?她就算不说什么,我有什么脸面对她?”
“娘,娘……,不怕,有我呢!我就说是我不想生的!”
“这话除了你自己,有人相信吗?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是媳妇夫郎的责任。没有孩子的家能叫家吗?你不想生,我想生!”
白竹强忍羞意,越说声音越小,趴在张鸣曦身上,小孩子耍赖似的一阵猛扭,双手双脚把床板擂得咚咚响,差点没给张鸣曦压闭气。
“可是,生孩子,太可怕了!你看姐,差点没命了,夫郎和妇人身子不一样,生产时更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张鸣曦一手搂着白竹的细腰,一手抚着他后背,还在坚持。
白竹想了一下,柔声道:“你怎么突然钻牛角尖呢?姐生了三个孩子,前面两个不是好好的吗?这个孩子之所以难产,是姐太大意了,胃口好,吃的多,动得少,大人孩子太胖了,才难产的。”
张鸣曦一听言之有理,一下子找不出话来反驳,“可是,可是”的,半天也没可是个啥出来。
白竹低头亲了亲他,柔声道:“我天天担心,害怕怀不上遭嫌弃。你倒好,生怕我怀上了!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若是怀上了,决不像姐那样天天躺着长肉,我一定少吃多动,不让孩子长那么胖,自然好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