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承认吧,你现在打架是打不过我的,我比你早练武一年哦!”云祈安提醒。
他蹬蹬双腿,伸手拍掉自己衣服上的泥,然后对云初酒和云姣蓝挥挥手,小跑离去,不顾后面亲爹的死亡视线。
云鹤吉闻言,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承认,他现在连八岁的小儿子都打不过了。
听说云祈安那臭小子有了一年内力,而他现在还什么内力都没有。
云鹤吉躺不下去了,猛地爬起来,扭头问云初酒,“酒酒,我想要一年内力,需要多久?”
云初酒抬手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下,“四哥练了一年才有三年内力,但是他年纪小,你年纪那么大,估计一年内力需要四五年吧。”
“你努努力,说不定两年就可以拥有一年内力,不要气馁。”云初酒看到亲爹眼皮耸拉下来,又补充了一句。
云鹤吉抱住脑袋,忍不住撕吼一声,“我的天啊。”
怎么需要那么久,他现在就想揍一顿云祈安。
小时候不揍,等他长大就揍不了了。
如今看来,他很有可能现在以及未来,都无法揍云祈安了。
*
辅国公府。
亭台楼阁,山石点缀。
主院中,两位老人与一位少年郎坐在屋檐下,谈笑风生。
辅国公看着许久未见的外孙,笑容宠溺,“阿珩,你是不是应该娶妻了?”
司九珩笑容顿时一僵,“外祖父,我今年才十七,不急,我记得我父王当年二十岁才娶妻。”
“你可不要跟你父亲那个混账学,他整日不学无术,还好没有带歪了你,不然我上门打断他的腿。”辅国公说起顺亲王就来气,“他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你照顾,简直混账。”
“多少家产都不够他败,若不是他最近这些年收敛了,我就提着刀上门。”
“可怜我的孙儿,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是我们这些老的还在,都不知道你以后应该怎么办了。”
司九珩:“……”
其实他也没吃什么苦。
司九珩看着正在怒气上的外祖父,没有帮父亲说话,不然父亲会被骂得更惨,附和道:“他就是太混账了,外祖父,若是他欺负了我,你就尽管打断他的腿。”
辅国公夫人望着外孙俊逸的脸庞,忧心忡忡,“阿珩,你母亲不在,太后又去寺庙照顾小皇孙了,你现在连个给你张罗婚事的人都没有。”
“我是你外祖母,可以帮你做主,若是你有中意的姑娘,你记得来告诉我,我帮你把一切事情搞定。”
她现在就怕,若是她也走了,阿珩就是真的连一个给他张罗婚事的女性长辈都没有了。
司九珩点点头,“好,若是有,我会过来告诉你们。”
辅国公夫人想起远嫁北齐的小女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仔细想想,我已经十八年没有见过你姨母,她现在是北齐皇后了,可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也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瘦了还是胖了,这些我都不知道。”
辅国公夫人眼中隐含热泪。
当年,北齐与大夏打仗,大夏战败。
北齐提出要一个大夏公主和亲。
皇室不愿意送真的公主过去,就打上了她女儿的主意,封她小女儿为公主,硬生生把她女儿送去了北齐那么远的地方。
司九珩双手紧握,望着辅国公夫人的眼眸,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把心里的秘密说出去,他抿着唇,“我小时候常听母妃提起姨母。”
“姨母从小聪明伶俐,懂兵法谋略,她不会被人欺负的。外祖母,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放宽心态。”
辅国公也点头,“是啊,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她是一国皇后,打小又聪明,不会被人欺负的。”
“以前她还在京城时,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哪敢欺负她?”
辅国公夫人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北齐哪里一样,在那里,她女儿没有娘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女儿一开始去到北齐肯定被欺负死了。
凭一己之力成为皇后,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大代价。
她越想越心疼。
去年,大夏与北齐又打了一仗,女儿夹在两国中间,处境只能变得更加困难。
司九珩不知如何安慰外祖母,他说不出什么姨母的好话,方才夸了她一句就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忍耐力。
他怕他再出口就是恶言。
干脆闭嘴。
他扭头看向辅国公,示意外祖父去安慰外祖母。
辅国公抬手拍拍辅国公夫人肩膀,“今日是个好日子,多出去逛逛,京城中那么多新鲜玩意儿,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