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只将手搭在了柳仪温的肚子上,圆鼓鼓的小肚子让一时有些不习惯,但感觉很温馨,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家的温暖。
“几个月了?”宋琲眷恋地摸着柳仪温凸起的肚子。
“六个月多点。”
宋琲眼底的笑意与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都没有消减,“那就是七夕那日,我们表明心迹时怀上的,真是个合时宜的小家伙。”
柳仪温也噙着一抹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孕。”到如今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那一定是我太厉害。”宋琲沾沾自喜着,毕竟这只小兔子每次都爽到了,还泪眼朦胧的讨饶呢。
然而此话一出,意料之中地得到了柳仪温的一记飞刀,又羞又恼地狠狠锤了他一下。
“啊,”宋琲忽然一个激灵,“我想起来了,你那里有颗小痣。”
“哪儿?”柳仪温歪头,他都已经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了,都没有看见孕痣。
宋琲不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睛,被子里的手乱动着,自小腹往下滑,探入了隐秘之处。
柳仪温被冷不丁地碰了一下,整个人都打了一个颤,“唔!”
宋琲凑近一些,附在柳仪温的耳边,“只要我知道的地方。”声音又轻又浅,宛如一根羽毛划过,只留下痒意。
“你!”柳仪温的脸色瞬间爆红,一把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要抽出来。
偏偏宋琲还反握住了他的手,碰了碰,声线微哑低沉,充满诱惑,“但我上次看得不是很真切,是什么颜色的呢?”
“宋琲!”柳仪温恼羞成怒,低吼了一声,一锤子狠狠地锤在了宋琲的胸口,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度,毫不手软。
宋琲都被锤得颤了颤,笑得嘴都合不拢,“哎呀哎呀,谋杀亲夫啦~”
第48章
因为宋琲的出现, 柳仪温睡得很晚,又陪着他胡闹了半天, 真正睡着时都快子时了,第二天早上根本醒不过来。
宋琲陡然从睡梦中惊醒,额间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怀里的温暖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宝贝已经回来了,他怜爱地亲了亲怀里的小兔子,一刻都舍不得放开。
柳仪温被他亲得别开了脸,但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只是努着嘴巴挥了挥手,转了个身继续睡着。
宋琲被他可爱的小动作逗得笑呵呵的, 然后起身穿衣服, 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简单的做一顿, 然而什么都没有。
无奈之下, 宋琲只得打开窗户吹了吹哨子,一个暗卫落在屋顶上,轻声地吩咐完两声就走了。
这里别的没有, 鸡蛋倒是不少,恐怕都是周围的人送的, 宋琲从水缸里打了一些水,燃气炉子煮了两颗鸡蛋。
忽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宋琲过去打开了门,发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脸圆圆的,一团孩子气, 是馆主的小女儿,医馆里打打杂,“柳……”
小莫没看见柳仪温,只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长得高大威猛,都快有门框那么高了,微蹙着眉头,冷峻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有些胆寒,她不禁瑟缩了一下,问道:“你……你谁啊?怎么在柳大夫家里?”
宋琲倚在门框上,挡住了小莫有意无意往里瞥的目光,慵懒一笑,“我是他夫君。”
尚在睡梦中的柳仪温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夫君。
小莫是出了名的小喇叭,兜不住话,没一会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说柳大夫那个“抛夫弃子”的夫君回来了。
柳仪温一觉睡到了中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才悠悠转醒,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眼睛尚且不能完全睁开,用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窝在床上有些不想起来。
接着一道黑影笼罩了下来,亲亲蜜蜜地亲了自己好几口,柳仪温这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力气似的推着眼前的人,“唔,不要……”
宋琲见好就收,把柳仪温抱了起来,细无巨细地给他穿衣服,握着纤细的脚裸套上棉袜与鞋子。
今日阳光很好,透过有些破旧的窗户,照亮了整间小屋,整个儿都明亮了起来。
宋琲拿去梳子帮柳仪温梳一梳乱糟糟的头发,手指很轻,动作很缓,生怕扯疼了他,“我准备了午饭,待会儿多吃一些。”
柳仪温忽然一个激灵,惊讶道:“中午了?”
“对啊。”
柳仪温一下子急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要站起身,“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还得去医馆呢!”
“坐下坐下,”宋琲按住了柳仪温,笑道:“我已经和医馆的人告过假了,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不行的,我又没病没灾的。”无论刮风下雨,只要不是自己身体有恙,他都会按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