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哪里是那么简单,谁都能干的活儿。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郑寒却摇头,“此话差异,那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破案的呀,刑部的那些捕快,功夫比头儿你差远了,我见他们也是一群吃干饭的,破案没几桩,人也抓不住,还不如头儿呢,这接连都立两回功了吧。”
这么一说,沈千帷的心思倒是动了动。
的确,不会可以学,但是如果连门都进不去,却是连学的机会都没有。
他从小学的是带兵打仗,在和平年代真的是派不上用场,但各种大小案件却是什么时候都会发生的,进刑部也算是个升官的出路。
总不能一辈子就从五品千户到头了吧。
那他迎娶苏家小丫头的想法还真是要永远只是个想法了。
抛开这些不谈,就他个人也不甘心。
微微敛眸,收住这些心绪后,才站起身来。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小子也别想着把我哄走了就没人管你了,老子就算调到刑部来,也把你一块儿带来。”
“头儿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跟着你呢,倒是你要不带我,我自己都要抱着你的大腿跟来。”郑寒贱兮兮的笑着,故意做狗腿子样。
沈千帷笑着用左手锤他一下,两人才一道刑部。
先送沈千帷回府。
严氏一看儿子出去了大半天,又添了一身伤回来,气的要用鞋底子抽他。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出去干什么了,不是说跟苏小姐吃饭吗,吃个饭就成这样了?你别告诉我这是苏小姐砍的!”
“娘娘娘!轻点儿,疼死我了!”沈千帷一边躲,一边叫唤,“我是出去和苏小姐吃饭,就在一品居,结果遇上刺客了,这才受伤的。”
郑寒也赶紧上前拦着,“伯母,伯母您息怒,我可以作证,头儿没说假话,您现在可以派人去一品居打听打听,确有此事。”
听完这话,严氏才消了怒火,走近仔细看沈千帷的伤势。
一边看就一边念叨。
“你个败家的,我想着你去见苏小姐才特意给你拿这身新做的好衣裳,你瞧瞧,这又沾上血污了,袖子也划烂了,费多少银子呀!”
对自家亲娘的念叨,沈千帷额头上直掉黑线。
忍不住道,“娘,伤的是我,疼的是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尽心疼衣裳了,咱们家缺这点银子嘛。”
他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严氏一下子。
“你不是我生的难道是马粪里刨出来的?你和你爹那点俸禄够用个什么,还不是我手底下的商铺田庄一年落些个钱,这么大人了,还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呢。”
商贾出身的严氏很会做生意,把燕州的财产变卖后,到汴京来又添了点钱,买了庄子田地和铺面,汴京人多客多,如今收益很不错。
不过沈家一家子都是不讲究吃穿用度的,且从前没有如今这么所以有钱,所以还都比较俭省。
被教育了的沈千帷摸摸脑袋不说话。
郑寒则在旁边憋笑。
能看见头儿吃瘪的样子实在有趣。
严氏教训够了,才重新坐下,问起别的来。
“怎么会有刺客找上你,莫非是上回你撞见的火药黑作坊引起的祸患?苏小姐没受伤吧。”
沈千帷点头,“是和那件事有关,苏小姐没事,不过她恐怕吓得不轻,跟着我躲避刺客也跑累了,我瞧她被丫鬟接走时候,脸白的纸一样。”
顿了顿又道。
“这身体素质,在军营里一天操练都练不下去,太娇弱了。”
走几步就喘似的,腰肢软的像没骨头。
想想抱着苏珺宁从酒楼跳窗出来的时候,的确是一点儿都不重。
严氏瞥他一眼,很是嫌弃的样子。
“人家是娇滴滴的姑娘家,能跟你一样呢,还操练,又不是你手下的兵,那体格子好的也有,燕州的王小姐你可喜欢?”
一说起这王小姐,沈千帷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是练出了腱子肉的,真真当男孩儿养大的姑娘,好多男兵都打不赢她。
这么一想,苏小四娇软可人的模样还是更合他胃口。
见儿子不说话了,严氏才琢磨着继续道。
“人家苏小姐也是受了你的连累,遭受这番无妄之灾,待会儿我让管家以你的名义准备点东西送去苏府,给她压压惊,不然显得你不体贴。”
“我要体贴干什么,我又不是老妈子...好好,听娘的。”
沈千帷刚要反驳,看着严氏眼神不对了,赶紧调转口风,应了下来。
只是眼神就默默往郑寒所在的方向瞟了瞟。
确定他低着头没敢乱笑,这才收回目光。
接下来,严氏又说了些闲话,才让沈千帷回房去歇着,郑寒也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