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陆惠中冷眼看着她:“他一时失误,你呢?你为他处理情人,赶走那母女俩,然后粉饰太平,继续和他在一起十几年?秦枳,我这么多年,只教了你容忍,只教会了你忍气吞声?”
秦枳沉默不语。
蒋听言也觉得奇怪,按照秦枳的爆烈性格,怎么看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但秦枳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我当时喜欢他,自然什么都能忍。”
陆惠中一时无言。
秦枳却劝她:“妈,你就别管我的事了,秦砚那边才是大问题,我看他是光长年龄,半点心眼都没多。”
秦元白在一旁怒声插话:“不用搭理他,既然他说没靠过我们,那以后谁也不许帮他!我和你妈的那些朋友弟子,他一个都别用!我倒要看看,等秦砚没钱了,他和冯玉曼的感情还会不会这么好!”
秦枳想说什么,但想到今天秦砚那种表现,也彻底没了继续说的心思。
但秦元白又开始说她:“下周是何家那老头子的生日,我和你妈都去台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祈台那小子怎么解释!”
秦枳看着自己老父亲怒气冲冲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晚上,秦枳和蒋听言睡在一起。
蒋听言忍不住问秦枳:“小姨,当初是不是小姨夫不想见冯若琪?”
她就觉得奇怪。
如果祈台不知道冯若琪母女的存在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还按月打钱,那说明双方至少是有联系的。
冯若琪的妈妈生病,那第一时间要托付的应该是孩子父亲,怎么会直接找到小姨。
果然,秦枳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冯若琪的亲妈找不到祈台,可不就直接抱着孩子去祁家了,祁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佣人数都数不清,平时大门口来个人,有个风吹草动,各家耳报神立刻报上去,偏偏那一天,冯若琪母女两个就这么手牵手,没遇到任何阻拦到了我面前。”
秦枳说起那天的事情,语气还带着寒意。
没人知道,她嫁给祈台,嫁到复杂的祁家,一个人在那么错综复杂的家族斗争中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可偏偏,她以为自己是为了深爱的丈夫坚持,可她的丈夫却在她猝不及防时给了她沉重一击。
那一天,冯若琪母女两个跪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大太太,一口一个命苦地求饶,而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
周围是凑上来看热闹的祁家众人,她们说着风凉话,刀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她心上扎。
而祈台,却完美地隐身了。
秦枳不想再去想那天的屈辱。
她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那天之后,我让人找过冯若琪,她毕竟是祈台的孩子,亲妈死了,无辜的孩子总要有个妥帖的安排。”
“但她们邻居说,冯若琪被她的舅舅接走了,我也就没再继续找下去。谁知道,是被冯玉曼带走了,还养在秦砚那里十几年。”
秦枳恶心的不行。
“算算时间,冯若琪消失的时间,和冯玉曼带她回秦家的时间,中间还相差了一年多。她的心思可真够缜密的。”
第448章 当场挖人
更可笑的是,冯玉曼她们似乎还认为祈台对此完全不知情,是秦枳隐瞒并赶走了冯若琪。
蒋听言小心翼翼地问:“那小姨,你和小姨夫的感情……”
她怎么听着秦枳说起祈台的语气,冷漠又不屑。
只是刚刚说她还爱着他的时候,才略有些唏嘘。
但是这个问题,秦枳却没回答。
她只是在蒋听言肩膀上拍了拍:“快睡吧。”
秦枳不想多说,蒋听言也不好再问,带着满腹瓜入睡。
翌日一早。
怕外公阻拦,蒋听言没吃早饭就偷偷跑了出去,准备回靳家看看靳寅初的情况,再去靳氏看看。
蒋听言昨晚没开车,走到小区门口,准备打车回去。
她正在路上东张西望时,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旁边。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靳寅初清冷隽秀,却又眉目柔和的脸。
蒋听言一怔,蓦然笑开。
“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靳寅初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送你上班。”
上了车,蒋听言发现座位上还有她喜欢吃的早餐。
她忍不住乐呵呵地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二哥哥这样体贴细心,端庄稳重,温柔善良又好看的男人啊!
到了公司,当蒋听言推着靳寅初出现在公司时,不出预料地引起了轰动,不少人的目光都往她们身上瞧。
就从大厅到办公室的时间,靳总带着小靳总夫人来公司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速传播出去。
传来传去,就传成了两个版本。
一是说靳总不放心自己未婚妻,夺权来了,二是说靳总不放心未婚妻,站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