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之下沉了沉。
略有不悦,谢屹支揪来一个恰打水进来的仆从。
“夫人呢?”
谢屹支已经把房间找遍了,却连温嫽的影子都没看到,她去哪了?
仆从被揪时还吓一跳。
以为大司马要像之前踹他旁边人那样,也踹他一脚,紧张的手发抖。
没想到有惊无险,好像不是?
忙道:“夫人尚未回屋,正在前庭那边。”
谢屹支甩了他,拧眉大步离去。
几名虎贲快步跟上。
其余人,仍留下灭火。
谢屹支尚未走到前庭,已看到温嫽。她听到走水的消息,也匆匆赶回来。
见到他,温嫽明显愣了一会儿。
谢屹支的脚步却一丝停顿也无,皱眉一味加快脚步,朝她大步而去。温嫽这边,在谢屹支骤然抓了她一只手时,依然处于诧异状态。
面临跟前突然出现了的高大男人,温嫽有一瞬的失神,“您不是在军中?”
谢屹支紧紧看她一眼,不语。手上将她越抓越紧,沉了沉眼睛,朝另一个方向去。
温嫽对那个方向不熟。
但她忽然朝主屋之中回了头,快速道:“我听仆从说屋中走了水,火可扑灭了?我们过去看看。”
谢屹支依然头也没回一下,一味拉着她往前走。
不过,忽而,他倒是意识到什么,脚步放慢了些。
温嫽不知他怎么突然知道放慢脚步了,刚刚她被他拽着,走得可是衣裳都要飘起来。
不过还是现在这个速度好,她不用走的气喘吁吁。
谢屹支回眸,终于答她,“火已扑灭,只剩些浓烟。”
火不大,因发现的及时,只烧了一条布就被扑打熄灭。她要去看,没必要。
温嫽却还是想亲眼看看才安心。
问:“有没有烧到屋中其他东西?”
“我们回去看看。”
“太烟熏火燎,呛的慌,你要看也明日再看。”
“你不是说火不大?”温嫽说。
谢屹支:“起火处是在耳房,火不大,扑灭后却还有烟。”
这句之后,谢屹支拉着温嫽自顾往前走便是。温嫽已知道个大概,也不再执着非要亲自去看看。
只是,忽望望前方,说:“这是要去哪?”
一直拉着她朝一个方向走。
谢屹支说:“那边一晚上都是浓烟味,不适合居住,给你新找块地方休息。”
如此。
谢屹支最终带着温嫽来到一处厢房。
叫来仆妇才重新整理好屋子,他把其他人撤出去,叫人把大夫喊进来。
温嫽听到大夫二字时,不禁挑了眉,“郎君救火时伤了?”
不然怎么喊大夫。
谢屹支何至于受伤。
但深深瞥她,却也没解释为何叫大夫,只道了声,“无。”
温嫽:“那怎的唤大夫?”
谢屹支本来依然不想说,但想想等会儿大夫进来左右都是给她看的,这点她应该知道。
“来给你看看。”
温嫽:“……”
微愣。
可她没有生病。
谢屹支觑过来,说:“你不是说赶路疲惫?叫他来给你看看。”
温嫽吃惊,就为了这点小事?谢屹支嗯一声。
目光又变了一寸,忽而看一眼她的肚子。温嫽错过了这一眼,她正因为谢屹支这一句话沉思着。
谢屹支竟然,真连这一点小事都在乎吗?
主父刻之前还说,他今夜不会回来的,现在谢屹支却回来了。
沉思间,温嫽看到一名大夫被带进来,并见谢屹支看到大夫后,说:“给夫人看看。”
温嫽下意识还是瞥瞥谢屹支,大夫却已向她来了一步,“夫人,请将手腕伸出来。”
“……嗯。”温嫽移回目光。
一刻钟后,谢屹支看着大夫问:“如何?”
大夫:“夫人无恙。”
只是,他怎么觉得,主公问的好像有深意呢?
谢屹支:“无任何异常?”
“脉息如故?”
“是。”大夫说。
谢屹支:“再探一回。”
大夫:“……”
温嫽:“……”
两人都感觉出来了,谢屹支绝对是有其他目的。
大夫按要求办。
温嫽没有当场说什么,打算过会儿再问问谢屹支是怎么回事。
又一刻钟。
“如何?”谢屹支问。
大夫:“夫人的脉象很平稳,没有任何异样。”
谢屹支明白了,那就真的是没有。傍晚那事,是他身边的虎贲误会了,温嫽并未怀上。
不然大夫若是能诊出来,不会一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