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是亲自绑着对方来的。
人也不是在上楔城抓到的,而是在上楔城外。
温嫽被刺杀的事情传的非常广,那几张画像看过的人也非常多,所以仅仅两日,便有人揪到一个同伙亲自送来上楔城。
谢屹支给了对方不菲的奖赏。
两人局促不安的摸了摸头。
他二人,其实也正是上回跟着温嫽过来,同样被分到了地的人。
这回,谢屹支下了令后,也是这些人迫不及待想帮忙找人。
两人紧张的又搓搓手,忽问:“司马大人,温夫人可安好?”
谢屹支:“夫人安好。”
两人便松一口气。
那样善良又那样貌美的温夫人,可不能被任家害的因为一场意外就死去了。
憨憨笑了笑。
谢屹支被两人笑得颔了下下巴。
之后,在两人走后,谢屹支特地命人回府去告诉温嫽一声,说找到了一个人。
并问她,可想见见人。
温嫽想见。
既然上回想杀她的人可能是任地的人,那杀了她父母的第三人,对方可见过?
向虎贲说:“想。”
温嫽:“是你去把人带过来,还是我去府衙一趟?”
因为上回被刺杀的事,温嫽现在出府需要更加谨慎。
虽然有虎贲护卫着,对方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但也防不住对方非要同归于尽,再来一次两车相撞的戏码。
虎贲:“主公说若您想见,晚些时候主公会亲自将人带回来。”
他亲自带回来……温嫽不禁愣了愣。
“夫人?”虎贲见她一时没声,问。
“嗯,好。”温嫽点头。
……
谢屹支将人带回来时,男人已经是一副受过折磨的模样。男人嘴很硬,问他什么,他都咬牙不说。
谢屹支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将人丢在地上,命人去告诉温嫽,人带回来了。
温嫽快步而来。
步到院中,见跪在地上的人鼻青脸肿,温嫽不算吃惊。
想谋害她,谢屹支抓住人后怎么可能善待?而且,她也不想善待。
温嫽看了两眼。
谢屹支说:“还有一口气。”
一口气也够了,温嫽点头。
她拿出谢屹支回来前,她新画的画像。命虎贲抬起男人脑袋,让男人好好看看这张画像。
男人大喘气,嘴角又流出一口血。
温嫽指着画,说:“可认识此人?”
男人一瞄。
眼神有刹那波动。
这个反应……谢屹支眯了眯眼,所以真认识。
“是你同伙?”谢屹支淡淡说。
男人下意识否认,“不是。”
“是为任家效命之人。”谢屹支又说。
男人嘴硬,“不知道他是否为任家效命,我未去过任家。”
呵,没被套进去,依然以为只要他嘴硬,谢屹支就会没有任何的办法。谢屹支忽望望温嫽,“可想留他?”
温嫽不知道。
谢屹支便说:“那不必留了。”
男人既觉得犟着有用,那就犟吧,他说不说真话,无所谓。
谢屹支淡淡看一眼虎贲,凉凉一个眼色。
虎贲立马手起刀落。
男人大睁了眼睛,正高喊一句且慢,似乎后悔了,可虎贲根本不管,刀刃砸下飓风,不几息,便见男人直接人头落地。
温嫽不是第一回 看人头被斩落,所以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倒是连眼皮都不曾跳上一下。可她身边的谢屹支,却似乎完全忘了她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事,温热的血随着头颅断落被溅出的那刻,眼前忽然暗了,温嫽的身体也被谢屹支单手往后一揽,他凉凉说,“死不足惜,不必看。”
谢屹支不想她又梦起父母死去之事。
温嫽略怔。
眼前的手依然未撤,温嫽的视线被捂着。
忽然,温嫽耳朵一动,听到有什么拖拽的声音,之后,温嫽又听到有什么在冲刷的声音。终于,这时视线敞亮,温嫽眼前遮着的手松开。
温嫽下意识看了眼刚刚男子跪着的方向,只见那处已没了男人,只有很淡很淡的一圈泥水,泥水正混着地上很轻的血腥味,往地势低处走。
尸体已经被拖下去了。
温嫽又看两眼。
她面向谢屹支说:“我不怕的。”
谢屹支点头。
他知道她不怕,可就算不怕,谢屹支也不想她看见那等血腥的场面。
这种东西自然看的越少越好。
“嗯,我知道。”
谢屹支笑笑,摸摸她的手。
又淡声道:“刚刚看男子的反应,他肯定是认得画中之人,那看来,这第三人,确实是在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