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柏带她逛了一遍后院。
梁楚柏指了指旁边空出来的地方。
“这块空地,给你种东西用。”
沈枝不在意的看了眼,“种什么?”
“想种什么种什么。”
沈枝摇了摇头,“没有想法。”
梁楚柏想了想,建议,“玫瑰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路易十四和黑魔术。”
沈枝抿唇。
“我喜欢看,不喜欢种。”
再者,她压根没打算久留,耗费那心思还不如待在房间里。
梁楚柏侧目,掠过她毫无兴趣的神色,牵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步散的差不多了,在沈枝的不情愿下总算原路回去。
但他并没让沈枝去房间。
沈枝看着眼前的运动器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做什么?”
梁楚柏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把门一锁。
“来健身房,还能做什么?”
沈枝想伸手去抢他的钥匙,皱着脸,“我不练!”
“你身体现在太差了,容易遭病侵。”
那又怎样。
沈枝被他摁在跑步机上,他在身后,沈枝在他前面,不顾她的反抗压着她跑。
为此,他还特地学了瑜伽的教程。
给沈枝压练。
她不情愿,恼怒的咬了一口梁楚柏。
对方看了眼胳膊上的牙印,无论沈枝怎么闹脾气,他不为所动。
沈枝揪着梁楚柏的衣服,声音微弱。
“我真的没力气了。”
梁楚柏将她抱起来,“体能这么弱。”
沈枝哪还有时间堆积情绪,浑身又累又无力。
疲惫感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沈枝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揉了揉眼眸。
看着身处的环境有些懵。
落在坐在办公桌后靠在旋转椅上办公的矜贵男人。
室内窗帘封闭,遮挡着太阳。
他眼神认真,眼尾微压透着些许锋利,电脑屏幕的亮光折射着他精致清隽的脸多出几分稠丽,手指旋转着一只钢笔。
他身后是模型简易的书架,黑白家布局轻奢气息。
她看着那只钢笔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坐起来,毛毯随之掉落。
梁楚柏似有所感,抬眼。
隔着距离,目光相撞。
梁楚柏先行出声,“想吃黄焖鸡。”
沈枝愣了下,接话,“所以呢?”
他支着下颚,“你做,我喜欢吃你做的。”
又折腾她?
沈枝眉眼冷淡,“不做。”
梁楚柏眯着眼,“在医院怕你馋,我都是跟你共食,都瘦了不少,不打算补偿补偿我?”
又不是我逼你的。
沈枝很想说这一句,但看看他确实瘦了的脸。
她皱眉,“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梁楚柏立马表示,“差点我也不介意。”
沈枝试图找借口,“没有配料。”
“有,买了。”
沈枝:“……”铁了心要折腾她?
沈枝切着菜,目光微动,凝着旁边在洗菜的男人。
跟当初一模一样。
她做饭,他洗菜。
支离破碎的回忆画面重叠,她闭了闭眼,强迫着自己把脑海里的恍惚甩掉。
太久没做,沈枝已经忘记当时的步骤有哪些,只能凭借着平时做菜的方法做出来。
沈枝看着没什么胃口,甚至比梁楚柏做的面还要索然无味些。
梁楚柏倒是兴致勃勃的尝了一块。
他微微蹙眉。
到底许久没碰过这道菜。
见他这般,心里有些紧张。
“不好吃吗?”
梁楚柏又喝了一口汤,这才开口,“你好像忘记放盐了。”
“我明明放——”了。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
“……”哦,她倒了糖以为那是盐就没再放。
梁楚柏从厨房里拿出盐,往里面加了些搅拌。
他不甚在意的说道,“现在放也一样。”
他吃着很满足。
沈枝唇瓣抿紧,没吃多少。
她现在的记忆越发差劲。
大概是太多次手术后的后遗症。
晚上,有人送来了一只猫。
沈枝看着梁楚柏摆放在各处的宠物用品。
视线盯着那只从笼子里出来蹭了蹭梁楚柏的裤脚就开始在四处嗅气息的橘猫。
沈枝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稍微一动,橘猫就有了反应,转头看向她。
沈枝咽了下口水,“哪来的猫?”
梁楚柏蹲着倒猫砂的动作微顿,不紧不慢的解释。
“是我们在高中巷子里遇到的那只流浪猫。”
沈枝不理解,盯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橘猫。
“它为什么会在这?”
梁楚柏站起来,转身,眸光凝着沈枝。
“你让苏软捡回去,说毕业我们就去接它养在身边,可你一直没去,就只能我去了。”
沈枝微微错愕,大脑空白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