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跟宇文瑛那个贱人一样,专门去勾引那些女人,让这她们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董芸并不恼怒,反倒笑了:“你说对了,大将军确实是被我勾引来的。不过,你后宫佳丽三千人,却没一个能比得上我的大将军?是不是觉得挺挫败的?”
宇文敬怒瞪着董芸,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董芸又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对了,那几千个女人,我准备把她们全都放了,她们知道不用再伺候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你可真是失败,养了那么多女人,现在你要死了,没一个人愿意为你掉眼泪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故意刺激着对方。
宇文敬果然再也听不下去,骂道:“住口!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
董芸呵的一声:“这点就受不了了?可真是没用!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坐上皇位?我父皇留下的繁荣江山,在你手中不过短短十来年便败落得一塌糊涂。连小小的羯族都不敢正面抗击,甚至还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求和,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入宇文敬的心中,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女儿不愿和亲,渡江来求我救她,我把她放了。她宁愿做一个平头小老百姓,也不愿认你这个父亲。你这个皇帝当得失败也就算了,连做父亲都不称职!”
“而我的大将军,到了昭平关,不过两三天,就把整个羯族给灭了族。”
“你说你,还能办得成什么事?没有这本事,还学别人谋权篡位当皇帝,你配吗?”
宇文敬被这一句接一句的羞辱刺激得浑身发抖。他试图伸手去捂住耳朵,但手上的镣铐沉重得让他根本抬不起手臂。即使能捂住耳朵又能怎样?那些羞辱的话语已经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内心。
他只能无力地喊着“住口”。
可董芸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冷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国师当年的预言是正确的,朕才是天命之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抢!”
宇文敬几乎没办法承受这句话,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叫喊声。
女人的声音依旧没有放过他。
“抢了也干不好,忙活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白搭?你羞辱我母亲,不让她进太庙!如今朕登基了,看好日子就送她牌位进太庙。而你,干了十年的皇帝,宗庙也容不下你,百姓人人唾弃你,你子孙后代——”
“哦,你不会有子孙后代了,他们因你而死,你断子绝孙了。皇室一族提起你,都会以你为耻!”
宇文敬终于在这些接连不断的羞辱中崩溃了。
他大声嘶喊着“不——不——”
仿佛这样就能否定掉董芸所说的一切。
董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冷道:“你毒杀我父皇,我判你凌迟而死。你侮辱我母亲,我还得再加一条,处你以宫刑!就算是死了,也让你不完整。”
“毒妇——你这个毒妇——”宇文敬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是毒妇?”董芸轻笑一声“当然,那是对我的敌人而言。不过当初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我也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你的下场,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我这个皇帝,会当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董芸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宇文敬在后头哀嚎。
……
前朝大庆殿南面的官署是官员办公的地方。
平日都是卯时上班,申时下值。
一天上值的时间大概也是四个时辰。
但对于丞相来说,向来都是来得比鸡早,走得比狗晚。
其他同僚在南边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她勤勉不息的工作态度,哪天如果她按时下班,反而会让人感到意外。
就比如现在,刚到申时,见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其他人忍不住问道:“丞相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夏寻雁抬头,语气淡然:“已经到下值时间了,不是吗?”
对方急忙点头:“是,是到点了。只是平常您都工作到很晚,今天突然这么早,让我有些惊讶。”
夏寻雁只是简单地回了句:“家里有点事情。”
说完便走了。
回到院门口,霏儿已经准备好东西,她也没下车,只是吩咐将礼品放入车内,随后马车便朝着慕容府的方向驶去。
她已经打探过了,太华公主并不在宫中,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和江娘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