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欲望,或许是自小就不被认同的自卑感所致。
可惜董芸这人,单单凭着她的身份,就不可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黏着她,忙的时候就算站在她身边,都没能抬头看她一眼,有时候也只能忙里偷闲,抽空摸一下小手,亲一下小嘴。
像这两天这般悠闲的,还真是少有。
董芸搂着她,侧头听着她胸膛里传到后背上的心跳声,感受着她因动作而引起的身体肌肉变化,那抬起的胳膊,弯下的后背,起起伏伏,带着力量感。
对方挪一步,她就踩着她的脚后跟跟着挪一步,欲步欲趋。
等梨花终于刨好手上的这一块木头,直起腰板,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反手搂住她的腰臀转过身来,将她一把搂在胸前。
揉着手下那细软的腰肢,道:“你说你是不是大号的芙宝。”
董芸听她提起女儿,眼底瞬间生出思念来。
除了上次她躲到山洞里,娘俩就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了。
她抵着梨花的额头,轻声问道:“你想她吗?。”
梨花将她搂紧,道:“当然想,都快想死了,月底我们能回晋城和她一起过年吗?”
董芸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今年不行,今年是我们来沱东的第一个年节,要宴请各世家,稳定人心,这时候不好走开。”
梨花听了,满眼遗憾,但孰轻孰重她又岂会不知,又问道:“夫子在宣城,一个人孤零零的,要不要把她接过来一起过年?”
董芸道:“要接。不过宣城离沱东也是差不多两天的路程,那边今年受灾严重,阿雁必定不愿早早就过来,到时候让她年二七动身就好。”
梨花嗯了一声,手背爱怜地蹭了蹭她脸颊道:“晌午了,困顿了吧,去睡会儿。”
董芸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她那修长又粗糙的手指:“你陪我一块睡。”
梨花看着她勾人的眼珠子,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们很少在大白天做,看着外面暮沉沉的天,这种天气在暖屋里相互慰藉,想想就激动。
心里生出了旖旎的心思,就止也止不住,她倏地站起身道:“你先回屋去等我,我去洗个手就去。”
一身木屑呢。
然而等她从净房收拾完走出来时,却发现董芸并不在床上。
又披了件衣服寻了出来,才发现客厅坐了三人,正围着炉子吃茶。
旁边还有一位少年郎,自己独占了一个炉子在烤着火。
见她出来,李文昭忙站起身冲她行礼,叫了一声师父。
梨花笑了笑,也给他回了个礼道:“李家主,不必多礼。”
李文昭有些局促地重新坐下,正襟危坐着,听着姐姐们在一旁说话。
梨花心中暗自叹息,看来中午的那盘菜是炒不上了。随即挤到董芸旁边,紧挨着她跪坐下来。
李莲心趁机往钱璟那一边挪了一些,却感觉到对方随着自己的动作也往另一边挪去,仿佛碰上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不由得眉头一挑,却也没多说什么,递了一瓣橘子给梨花,问道:“小统领这些天在忙什么?”
那笑眯眯样子,哪里有半分刚死了爹的悲痛模样。
梨花接了过来,塞到嘴巴里,如实道:“做木工。”
“小统领真是多才多艺。”
梨花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李莲心惊呆了:“我觉得我脸皮已经够厚的了,你居然一点都不谦虚。”
梨花身怀系统,自然有这份自信,道:“你说的是实话,我怎能去反驳你。”
董芸听她们二人这般说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莲心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天生克我!之前刚认识的时候,你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就算了,还三番两次叫错我名字,我都忍你很久了。”
董芸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当初就因为这个事,她还吃了好大一通醋,甚至那一夜差点失控。
一旁的钱璟道:“小统领是脸盲,对不重要的人是不会放在心上,记不住也是正常。”
李莲心瞬间一副心碎的样子道:“我长得很差吗,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歹在咱们沱东也能排得上号的吧,这样的姿色居然没被小统领放在眼里,我真的是太难过了。”
她确实长得美,毕竟有那么个美人娘,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钱璟毫不客气道:“只可惜珠玉在前,瓦石难当啊。”
李莲心轻哼一声,瞄了一眼董芸问道:“殿下,当初她刚见你的时候,可是一眼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