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天哪管那么多,上前就将他缠住。
而今日留宿的客人不少,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
见到这混乱的场面,忍不住到处打探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得知原本已经“死去”的镇南将军竟然活着回来,并且冲进了李大公子的房间将其奸污时,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这镇南将军也太不是人了吧!”
“李大公子真是太可怜了,竟然遭遇了这种事情。”
众人一片哗然,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尤其是正在和慕容九天酣战的镇南将军,一脸凶相,一身丑态,让人心生鄙夷。
孙迁刚才强拉着李文通舒缓一番,这时候毒已解了一大半,哪里还不知自己这是中了别人的陷阱。
可眼下已是百口莫辩,虚晃一招后将慕容九天一脚踢翻,推开窗子,翻身跃了出去,就这么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九天从地上爬起,恨恨道:“这厮前些日子刚打伤了我女儿,如今又来搅乱老爷子的寿宴,还这般糟蹋了李大公子,当真是歹毒至极!”
许老爷子欲哭无泪。
好好一场寿宴,闹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还月下美人鸿运当头,呸呸呸。
旁边有仆人在窃窃私语:“听说那个镇南将军是李大公子亲自带进来藏在屋中的呢,说不定两人本来就是相互有意思,今晚想趁机行那苟且之事。”
“就是啊,人家男欢男爱本来也没什么错嘛,只是不喜欢女子罢了。都怪那个春娘,非要拉上大伙儿一起来捉奸,这下好了吧?二奶奶根本就没有私通外男的事,却惊扰了人家大公子和镇南将军的好事。”
春娘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许老爷子不住地磕头:“老太爷冤枉啊——我明明听到是刘芳琳那个贱妇——”
话还没说完,许二爷就怒气冲冲地上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春娘的脸上。
“贱人!都怪你!闹了这么一出,害我许家成了整个晋城的笑话!”
许老太爷道:“赶紧把她拉下去,我现在不想见她,还有她手下的那些个仆妇,也全都关起来,明日家法伺候!”
春娘和几个仆妇很快就被拉了下去。
屋内,李文通如一只破败的布娃娃瘫软在榻上,无力动弹。
慕容九天上前道:“李大公子,你的私事我原不该插手,但见你今日遭遇此番,我身为一城之主,又岂能坐视不理?你与那孙迁之间,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他强迫于你?若是情投意合,我自不再多言;倘若是他逼迫你,我即便拼上这城主之位,也要为你主持公道。”
沱江李氏大公子,本就是个好面子之人,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么多人看到他被孙迁摆弄,早已无地自容。
耳旁传来窃窃私语声,有人说他与孙迁有染,活该如此;有人嘲笑他有龙阳之癖……热血充斥着整个头颅,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扯着被子疯狂地蒙住脸,声嘶力竭地大喊:“滚——滚——全都给我滚——”
慕容九天见状,不禁摇头叹息,转向许老爷子道:“哎,大公子这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许老爷子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城主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
李家大公子在他家里出事,若是被沱江李氏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九天道:“此事与许家无关,全是那孙迁一人之过。待李家来人时,老爷子只需将事情原委如实相告即可。毕竟今晚之事,我亦亲眼所见。”
许老爷子闻言心中稍定,又急忙问道:“李大公子在晋城可还有亲人?他如今这副模样,我实在不敢留他在府中,万一有个闪失……”
慕容九天接口道:“他有个妹妹,不久前来拜访过我。我这就回去通知她,让她明早一早便派人来接大公子回去。由自家人照料,想必会更为妥当。”
许老爷一听,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道:“多谢城主提点,要不是今晚城主在这儿,我当真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慕容九天摆了摆手:“哎,我也是因女儿被那孙迁所伤而心烦意乱。见大公子这般境遇,实在是于心不忍罢了。”
说着他拍了拍许老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拱手道别:“既然已经看过琼花一现,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就先回去,也好通知李二小姐明早来接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