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芸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蹿起,她猛地转过头来,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寒意:“怎么?我是什么了不得的女人,不能生孩子吗?连你这种口口声声说要修行的女人都能再入世嫁人,我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
夏寻雁脸上露出难堪之色,低下头去,洞内又陷入一阵安静。
……
入村的五人组挨家挨户地打探陌生女人的下落,每到一家,皆是两人守门三人进屋翻箱倒柜,每到一户,鸡犬不宁,村民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作乱。
直到进了向家,领头的刀疤看着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一脸讥讽,“又见面了,上次你们不知好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最好放聪明点,别又脑子进水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向婆子正是那次和这群人打交道卖了梨花之后就各种不走运,如今见到这些人就如同见到瘟神一般,缩在角落里不出声。
向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佝偻着肩膀说道:“几位好汉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刀疤哼道:“倒还识抬举,我问你们,这五日以来,你们村里可有陌生人出现?其中有个女人,长得漂亮的,跟天仙一般?”
向老汉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几天村里没见过什么眼生的女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多月前被梨花揍得还下不了床的向大郎突然插嘴道:“陌生的漂亮女人没有,但漂亮的女人倒有一个!”
向婆子一听就知道孙子在打什么主意,她下意识地骂道:“你这浑货,又在胡说什么!”
她现在已经不敢再招惹村里的那些人,尤其是村尾那两家人,但凡是与这两家人招惹上,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自己这个孙子不论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教训,却仍屡屡不长记性,如今明明闭紧嘴巴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他却偏偏又跳了出来。
一旁的周氏听到儿子这么说,想到曾婆子那日在家门口骂了整整一天,再看自家儿子躺了床上快两个月,皆是拜那寡妇和梨花那蠢货所赐,立马接过话题道:“可不是,只要是漂亮的,管她的陌生的还是不陌生的!”
刀疤等人一听,眼前皆是一亮。
“我倒不信你们大柳树村还有什么样的女人,也能称得上仙子一般的人物,待我去看了,若是不美,定要再让你几个月下不来床。”
向婆子等人又惊又恐,向大郎却阴狠笑道:“若不是胜过仙子,我甘愿去死。”
刀疤哈哈大笑,立即带人径直往村尾曾家而去。
向婆子看着几人的背影,脸色煞白,埋怨道:“你做什么又要提这么一嘴,若是梨花那死丫头回来知道是你挑起的事,发起疯来,不得把你给的打死。”
向大郎恶狠狠道:“那个贱人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凭什么要让她好过?她不是看重那个寡妇吗?我倒要看看这次她要怎么救她!最好让这伙人把那两家子全都打死,把那个董寡妇给掳了去卖到窑子里,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向老汉叹了口气,提着旱烟袋子蹲到门边又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大房三房面色各异,皆是心怀忐忑。
向有才道:“你最好祈祷着事情不要闹大,别牵连到我们大房,否则不用外边的人动手,我第一个就收拾你。”
向老二不满地看着向有才道:“你姓向,怎么总向着外人,你以为你又干净到哪里去,杀父弑母的狗东西,你何尝不是跟老三一样,孬事自己不愿沾手,都是拿儿子出去顶包,却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呸!我们的血要是脏的那你也一样脏!”
向老三一听,不乐意了,“你骂你的,干什么又要把我扯进去。”
向老汉听着这些对话,心烦不已,大声喝道:“够了!”
几兄弟互相瞪了一眼,脸上皆是不爽,最后各自悻悻离去。
……
出了门的那伙人,直奔曾家,却发现院门紧闭。
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个婆子带着个娃娃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警惕地问道:“你们要找谁?”
刀疤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娃娃是芙宝,他冷笑一声,“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几个月前买走那个死丫头的小娃娃吗?原来是你们这一家啊。”
曾婆子见这群人来者不善,心里不由得一紧,但却也不露怯,“你们要是没事,我老婆子可要干活去了。”说着就作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