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早被祁翼寒嘱咐过看住余玉芝,尤其注意都有谁跟她有来往,只是,如今张桂兰又给自己加了一条不许余玉芝靠近祁翼寒。
黎臻再不好,她生的孩子也是老祁家的种,余玉芝肚子里的生下来那得随别人姓,让她儿子给别人养孩子她才不认可呢。
“你站着做什么?”张桂兰原来很喜欢会哄人的余玉芝,但现在她是越来越瞧不上,揣着别人的孩子惦记她有媳妇的儿子,什么人呀。
“祁厂长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吃没吃过饭,我不方便问,张婶,你问问吧,别饿着,对身体不好。”
余玉芝话说的顺了张桂兰的耳,张桂兰不满的脸色回暖,隔着门板问祁翼寒。
“给你留着饭菜呢,我给你热热出来吃口?”
祁翼寒听见也没开门,回了句,“不吃。”
也不知是吃过了不吃,还是被黎臻气到不吃,张桂兰嘀嘀咕咕数落黎臻,余玉芝装没听见,心里可高兴张桂兰不待见黎臻了。
没招没惹人都没在跟前还被骂了一顿的黎臻,此时正站在黑漆大门前,透过大门间的缝隙看到她和祁翼寒的屋里开着灯。
别看她已经搬出来了,但习惯还在,祁家人不会乱闯应该是祁翼寒回来了。
忽然,有人打开方门从里面走出来……
门里的热气与外面的冷气撞在一起白腾腾的水汽翻滚,女人的脸在倾泻而出的灯光下雾蒙蒙的,是黎臻再熟悉不过的余玉芝的脸。
余玉芝似有所感,朝大门口望去,只是距离有些远,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余玉芝紧走几步,把洗脸水泼在空着的菜园子里,转身快速进屋把门关上。
黎臻视线紧跟余玉芝,从门开处瞧见张桂兰一晃而过。
一道门隔开了她与祁家的联系,从此她是外人,而门里的才是自家人。
所以,祁翼寒为什么非要挽留她呢?黎臻好笑地勾唇,是为了不让余玉芝被人诟病吧,毕竟余玉芝才住进来他就离婚,好说不好听的。
出来前隐在心里的那一丝丝希望死绝,黎臻长出口气,释怀转身,却在这刺骨的寒风里与一人相对。
徐战惦记着余玉芝第一天住进祁家偷偷来看,竟见门前杵着个人,快步过来伸手抓人发现是黎臻,整个人顿时僵住。
“你站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来找余玉芝麻烦?徐战警惕。
黎臻表情晦涩不明,不答反问,“你来看余玉芝?”
不是找而是看,说明黎臻已经猜出隐在他心里的秘密。
“与你无关。”
徐战生硬回了句,转而道。
“你既然已经搬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人不适合祁厂长。”
好歹是混成副厂长的人,就这样的为人?黎臻不屑道。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徐战冷哼。
黎臻嗤笑,“你鬼鬼祟祟的偷看人家反说我不守规矩,那你这算什么?”
“谁偷看了?!”徐战一时情急嗓音骤然拔高,又怕被发现,连忙压低声音凑近了呵斥。
“我警告你别乱嚼舌根。”
黎臻眯眼,“想我不乱讲也行,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泼我冷水的?”
徐战闻言就是一顿。
还真是,黎臻磨牙,两世她都是吃了徐战的亏,她怎能放过他。
“为了余玉芝?”黎臻问。
徐战静默不语。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黎臻冷笑,“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
趁着徐战心虚愣神的功夫,黎臻抬脚踹在徐战命根子上。
徐战没防备,被踹得疼到惨叫,条件反射的挥拳就打。
黎臻厉声提醒,“你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和余玉芝这对狗男女在北市出名。”
徐战不怕被议论,可他怕余玉芝从此抬不起头来,拳头停在半空缓缓收回。
黎臻左右找了圈,在地上拾起一根不知谁家孩子淘气丢在路边的木方子。
“有能耐当面锣背面鼓,你挺大个大老爷们,大冷天玩阴的泼我冷水真叫人瞧不起,你今天站在这让我打一顿出出气这事就算了,若是你敢出声,哼……”
徐战知道自己理亏,闭上眼道,“你打吧,只要你出了气不为难余玉芝,怎么打都行。”
沉闷的击打声在暗夜里响起,黎臻避开头面部,专门往被衣服遮住的上身和腿上打,直打到精疲力尽徐战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才停手。
第20章 泄愤
黎臻抓起地上的雪扯开徐战的领口往里灌,直到手冻得受不了才停下。
抬脚踹倒闷不出声的徐战,黎臻终于泄愤,心满意足地手揣兜里走了。
徐战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踉跄站起,没等走开,祁翼寒开门出来恰好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