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
“又不说话是不是?”
“……”
“行,你不说,出去!”
身边没动静。
“是你同意余玉芝进家具厂做设计师的?”
终于,蚌精开口了。
“权宜之计,你别介意。”
黎臻翻了个白眼倒回枕上咕哝,“你不告诉我,所以我介意。”
祁翼寒轻笑,探手捏了捏黎臻嫩滑的脸。
“那现在你知道了,就别介意了。”
“我不问你能说?呵!”
黑暗里祁翼寒看不清黎臻的脸,但他直觉黎臻并未生气,松开手边给黎臻揉捏压根就没被捏痛的脚腕边道。
“怕你乱想才不说。”
“你不说我才会乱想……”难得蚌精肯开口,黎臻试着问祁翼寒,“你把挑花送哪里去了?你有找陈教授吗?”
这下,祁翼寒一声不吭了,将黎臻抱进怀里,用行动告诉黎臻老实睡觉。
“祁翼寒!”黎臻忍无可忍,从祁翼寒怀里挣脱出来,下床捧着枕头去客厅跟祝晓春挤沙发。
黎臻刚一出门,睡在折叠沙发床上的祝晓春便骤然睁开了眼,黑暗中清晰辨别出是黎臻,抬手揉揉眼睛,见黎臻将枕头放到身侧,立即往里挪了挪。
祁翼寒跟出来叫黎臻,黎臻不理,钻进祝晓春热乎乎的被窝里,和祝晓春头挨着头很快睡着。
孤枕难眠,祁翼寒早早起床出去买早餐。
敲开301的门,开门的洛尘,见是祁翼寒,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又被媳妇收拾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同情蚌精,还很高兴看热闹。
接过祁翼寒递过来的早餐,洛尘故意问祁翼寒。
“过来跟我们一起吃?”
祁翼寒睨了眼没事找抽的洛尘,拿钥匙打开自家门,轻手轻脚地进门关门。
被晾在原地的洛尘无所谓地挑挑眉,拎着早餐来到餐桌前……
祝晓春非要挤着住在黎臻家,郭昭然便厚着脸皮搬进陶宁屋里,听到外面动静悄悄起床,洗漱后坐下来同洛尘一起吃饭。
想到被媳妇嫌弃的祁翼寒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早餐,而自己这个单身狗好歹有老郭陪着一起吃,洛尘竟莫名找回些许优越感。
闻到食物的香味,睡得正香的祝晓春立马清醒,穿着居家服蹦到餐桌前拿起肉包子就要吃,被祁翼寒一巴掌轻拍在手上命令去洗手。
黎臻还在睡,祁翼寒监督祝晓春洗干净手,便走过去抱起黎臻回房,放黎臻到床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
洛尘吃完饭过来找祁翼寒去上班,祁翼寒出门时路过洛尘,洛尘突然抽了抽鼻子。
“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没有。”
祁翼寒朝楼下走去,却被洛尘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左肩。
感觉到衣服下肌肉的紧绷,洛尘紧张道,“旧伤复发了?”
“没有。”祁翼寒语气透着丝不耐烦。
洛尘跟着往楼下走,嘴里絮絮叨叨。
“你有事不说也就算了,身体不舒服怎么还不能问了,你到底还拿不拿我当兄弟?”
“不能……”祁翼寒绝情声明,“在厂里没兄弟,只有洛秘书。”
“是不是赵晴?”洛尘眼神骤变,泛起令人胆寒的暴虐。
祁翼寒啧了声,“跟她无关,是陈教授派人抢走了挑花……”
闻言,洛尘眼中的杀意缓缓消退,不满道。
“你就该带上我,双拳难敌四手,有我在,看他们还怎么抢。”
话落,洛尘猛然品过味儿来,轻声问祁翼寒,“你故意的?挑花已经是你的人了?”
祁翼寒没回答,老神在在地坐进车里。
“得意什么,切!”洛尘语气不满嘴角却噙着笑,坐进驾驶室启动引擎。
到了家具厂,祁翼寒透过车窗见是老邓头值班,让洛尘停车。
老邓头压根不记得自己喝醉后说过什么,听祁翼寒问他关于常铁的事,脸沉得能滴水。
“不认识,不知道,酒后胡言你们也信。”
祁翼寒可不是没有准备,早派人调查过老邓头,直言道。
“你唤作小姐的人是不是宇文燕?”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老邓头满脸错愕的表情彻底出卖了他。
“常铁是你杀的?”
老邓头缄默,他不能连累小姐。
“你来家具厂工作,为的就是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到她吧?”
这下老邓头绷不住了,“我,我没有坏心思。”
祁翼寒颔首,“我知道,所以你自己想办法怎么跟林碂解释吧。”
林碂让他帮忙问老邓头,其用意也是在试探自己,如今他把话和老邓头挑明,以老邓头的能力完全能自己解决,他插手反倒是画蛇添足。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