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站了起来,裙子上面沾满了血迹。她扶着墙,穿过月洞门回到怀璧院。
大雪和小雪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一看见她就跑过来,“时宜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回来?”
两个人把她扶到房间里。大雪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把她膝盖里的碎瓷片夹出来,又给她上了药。
姜时宜疼的满头大汗。
“时宜姐姐。你今天休息吧!我们姐妹俩帮你守夜。”
第二天早上,陆湛正在穿衣服,“时宜呢?她干什么去了?”
小雪本来想说什么,大雪对她摇摇头,“时宜姐姐有点不舒服。”
“去把时宜给我叫过来!”陆湛吩咐,时宜越是躲着他他越叫她服侍。
姜时宜忍着痛走进来给陆湛布菜。
时宜的手一抖,一个汤勺掉到了地上,小雪过来捡。
“让她自己捡!”陆湛看看姜时宜。
姜时宜慢慢的弯下腰,腿太痛了,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她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徒劳,姜时宜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陆湛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你让我看看!”
姜时宜膝盖上面一片红肿,还有脸上,尽管她已经上了药,但是还能看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姜时宜低下头,“不小心碰了一下!”
陆湛抓住的胳膊,“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干的?”他看看大雪小雪。
没有人说话。
“不说话是吧!那你们都走,不要在我院子里伺候了。”
小雪支支吾吾,“二奶奶昨天叫姐姐过去了一趟。”
第11章 下药(1)
“二爷过来了!”徐嬷嬷禀报。
听到这句话,徐樱心里喜滋滋地,赶紧整了整衣服迎上去,“夫君回来了!”
陆湛风一样冲进了徐樱到房间里,“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都红着脸退了下去。
“夫君,你坐!”陆湛的脸阴沉可怕,徐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是你做的?”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徐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陆湛抓住徐樱的手腕,“你做的什么你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这对于我身边的人动手,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给我记清楚了!”
“夫君你快放开啊!夫君说的这些话我听不懂啊!夫君难得回来一次,却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陆湛松开了徐樱的手腕。
徐樱没想到陆湛为了一个小丫鬟兴师问罪,咬牙道,“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就是打死她又能怎么样?”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句,我们陆家没有打死丫鬟这回事,你如果在对我身边的人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湛走了以后,徐樱心里越想越委屈,气冲冲地回了娘家。
徐樱回到了忠勇侯府,抱着母亲痛哭,说自己要和离。
忠勇侯夫人语重心长劝说,“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子,他现在对你不在意,你要会些水磨功夫慢慢的去感化他,这一辈子时间太长了。”
“什么是水磨功夫?”徐樱回头问母亲。
忠勇侯夫人说,“我平时都算怎么给你说的,这男人有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就比如说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见一个爱一个,我在这个家里为他主持中馈,教育孩子,现在呢,他反而和我说的话最多,那些姨娘什么的,不就是个玩意而已,你呀,好好的过日子,慢慢的感化他,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的,这个世道啊,做女人就是这么难,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你一定要沉得住气呀!”
徐樱回娘家,定北侯府乱成一团。张氏急得团团转,这才几天的时间,新妇就回了娘家,传出去这可怎么好,于是让陆湛去接。
“我不去,你们谁愿意接就去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是你们让我把他娶回来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陆灏示意谢昭玉扶着张氏出去。
陆灏坐了下来,陆湛不理他,陆灏却说起了远在战场上的父亲,父亲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但是以卫国公为首的一些人在背后弹劾他。
“我知道你不满意这一桩婚事,我们做子女的,只有安安分分过日子,至少要做到让他们不要为我们操心。”
父亲也想通过联姻,巩固陆家的地位。
陆湛看着遥远的北方,他的父亲在那里浴血奋战,守卫着边疆。陆湛从小对父亲就有一种特别崇拜的感情,陆湛叹息一声。
徐樱没有想到陆湛会来接她,两个人坐在马车上,都不说话。
徐樱回来后,张氏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劝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