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的,帝牧谦还是觉得不稳妥,害怕自己稍一不留神南宫寰宇又开始自残了。
帝牧谦找了将床幔扯了下来,拧成绳子把南宫寰宇的手绑住了,“看你还怎么自残。”
做好一切后,他又上床躺在南宫寰宇的身边,这次他也睡着了。
南宫寰宇被惊醒时第一时间是想喊,但是睁眼看到帝牧谦的脸时他把那差点喊出去的一声咽回嗓子里。
就那么盯着帝牧谦一直看着。
抬手想摸一下帝牧谦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起来了,动弹不得。
南宫寰宇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是梦,原来真的不是梦。
他的小谦哥哥还活着。
他的小谦哥哥真的把他锁在云雾山了。
他哽咽的埋在帝牧谦的怀里,在他的怀中拱了拱。
这一拱就把帝牧谦给弄醒了。
他在南宫寰宇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大清早不睡觉干嘛呢?”
“想吃小谦哥哥。”
帝牧谦清醒了,白了他一眼,“你这样怎么吃?”
南宫寰宇扯了下手腕上的绳子,扯不开...
委屈的看着帝牧谦,“小谦哥哥给我松开嘛。”
“我想...”
帝牧谦起身,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想也忍着。松开你让你再自残吗?”
“这账我都给你记着呢,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宫寰宇笑着,“小谦哥哥现在就可以收拾我,收拾完了之后可以满足我吗?”
帝牧谦嗤笑一声,“你怕是想的有点多,收拾完,至少让你趴三天。”
“脑子里的那点念头都给你打散了。”
南宫寰宇:......
“三天啊,太狠了吧。”
“我看你也不知道疼,瞅瞅你那胳膊。”帝牧谦白了他一眼后说,“你在床上好好待着,我去端饭,你要是在敢自残,我就把你扔出云雾山,以后生死两不见。”
这个威胁对于南宫寰宇来说简直是太要命了。
“不敢不敢...不敢了...”
帝牧谦冷笑一声后出了门。
片刻后端了热水和锦帕,在他身后跟着邱卉和墨金端着膳食放在桌上。
随后邱卉贴着桌角跪下,墨金沉默的站在一旁。
心疼是心疼的,但这是帝少和邱卉之间的事情,他无权置喙。
帝牧谦将锦帕丢给墨金,“伺候你们主子洗漱。”
“是。”
墨金拿着锦帕的时候,明显看到他家主子一脸的不乐意,但是看着帝少的脸色又不敢说话。
真是怂。
帝牧谦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说说,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
他当着南宫寰宇的面问,并不是担心私下问邱卉敢骗他,而是他要告诫南宫寰宇,别想着瞒他,并且给他提个醒,一顿打肯定是逃不掉的。
“是。”邱卉低着头语速不快不慢的说着。
包含了他对南宫寰宇发脾气,打架,不尊重等一系列罪行。
也说了自己除了看顾南宫寰宇不死其余的一概不管的事情。
说完后,屋子里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南宫寰宇半靠在床榻上,手腕被绑着,下不了床,也动弹不得。
邱卉低着头,自然下垂在两侧的手指微微颤动,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帝牧谦一直不说话,让其他人的心都高高悬起,邱卉尤甚。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帝牧谦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墨金,把饭端过去喂你家主子吃。”
墨金垂首:“是。”
南宫寰宇扁了扁嘴,他想让小谦哥哥喂,但他不敢说。
他相信,他如果现在开这个口,得到的肯定不是膳食,而是两个巴掌。
索性就着墨金的手喝了些粥。
而帝牧谦盯着邱卉,突然出脚踹向他的肩膀。
墨金的余光一直盯着,看到这一幕时,手一抖,粥差点撒了出来。
南宫寰宇也不怪他,毕竟他知道这种心情。
也是难为墨金了。
邱卉被一脚踹翻,不敢言语,再次跪好。
等着帝牧谦的下一脚。
但帝牧谦却没打算再踢他。
“去拿你的家法。”
邱卉的手指一颤,后脑勺一阵发麻。
“是。”
他已经很久没有挨过家法了。
刚开始跟随时,几乎每天都挨,后来他把主人的脾气摸透了之后就很少挨过家法了,想不到多年过去,他又要挨家法。
对家法的恐惧之意已经深入骨髓。
不等家法上身他就已经感觉到浑身疼痛。
南宫寰宇看到邱卉捧着的家法时呼吸一滞,是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杖,长度大概有手臂那么长。
他虽然没有被这种藤杖打过,但是他被鸡毛掸子打过,那玩意和这藤杖也差不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