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一软的跪在帝牧谦的面前,“主人,邱卉知错。”
他的心里很平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过。
帝牧谦给他递了一块手帕,“把脸先擦擦,跟我出来。”
“是。”
两人出了后院。
回到主院时,除了邱府的下人之外,还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帝牧谦挑眉,“你来做什么,不放心我么?”
南宫寰宇摇头,“我想你了不行吗?”
他这话一出口,不止帝牧谦惊呆了,连他的下属,邱府的下人统统都惊呆了。
“你现在是真的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帝牧谦说出了众人都不敢说的话。
若他们都敢直视南宫寰宇的面容,一定会发现,他们那声名在外的摄政王,被人打了脸。
还不轻呢。
“邱卉,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
邱府的下人老一点的都知道邱卉这个名字,有欺辱过他的下人都害怕的跪地求饶。
因为邱卉的手里还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剑。
邱卉抬起头在他们之中环视,随手指了几人,“他们几人留下,其他的人去账房领了账走吧。”
被他留下的几人是曾经帮助邱鸿文侮辱了他母亲的。
“少爷,别赶我们走啊,求您了。”
下人们纷纷求饶。
邱鸿文一生坏事做尽,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他一生都无所出。
这样也好,所有的恩怨,到他这里就结束吧。
邱卉淡淡开口,“这个宅子马上就要化为灰烬了,从此帝都再无邱府,你们若想留下陪葬那我没意见。”
这一说,下人们没了声音,陆陆续续的走了。
最后剩下了七叔和被邱卉点名的几个人还在。
七叔不想走,他想跟着邱卉,可是他知道他没那个脸。
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
任凭那几个下人如何求饶哭喊,邱卉都心若止水,手起剑落利落的不得了。
“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胆子。”
邱卉擦干净剑,转身再一次的跪在帝牧谦面前,“主人,属下今日情绪不稳,让主人失望了,属下万死。”
“回去在院子里跪一晚,明日清醒些了再来找我。”
帝牧谦抬步就走,南宫寰宇交代墨金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也跟着走了。
邱卉默默起身,跟在最后面。
只有墨金,苦逼的在邱府放火。
放完火还要去传流言。
真的是,累死。
次日,大理寺卿的邱府被一把火烧成灰烬。
帝都传言,邱鸿文弑父杀兄,侮辱长嫂,残害子侄,苍天都为之愤怒,于是降了天火惩罚他。
传言传到帝牧谦的耳中时,帝牧谦只觉得无语。
“谁想出来的这种传言,傻不傻。”
南宫寰宇耸肩,“管他傻不傻呢,有人信就行了。”
“其实不这么编也行,直接说我杀了他都行,只不过……”
“只不过你不想人渣沾了你的名头。”帝牧谦懒懒的接话。
南宫寰宇点头,“还是小谦哥哥懂我。”
“啊,帝都也有些无聊了。”帝牧谦半躺在椅子上,“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星星吗?什么时候去。”
南宫寰宇轻笑,“今晚就去。”
子时,帝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个矫捷的身影从屋顶上掠过。
天机台有重兵把守,不是特殊日子根本不会开放。
帝牧谦小声的和南宫寰宇咬耳朵,“你说如果你下去光明正大的带着我进,能进去吗?”
“能是能。”南宫寰宇轻笑,“但那不就没有刺激感了吗?”
帝牧谦也笑了,“你懂我。”
“那是自然。”
南宫寰宇扬了扬下巴,“比比?”
帝牧谦不甘示弱,“比什么?”
“就比谁的轻功快吧。”
帝牧谦笑:“好啊。”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在这夜间宛如残影,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天机台的守卫感觉好像有一阵风吹过,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有一名守卫问:“你们闻到什么了吗?”
其他人都摇头,“没有啊。”
那名守卫挠了挠头,“奇怪,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阵香气。”
其他人打趣他,“哪有什么香味,你怕是你媳妇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摊了摊手,“可能是我的幻觉。”
南宫寰宇埋头在帝牧谦的肩颈上闻了闻,“好像是有一点香味。”
“啧啧,这人鼻子不错啊。”
南宫寰宇环住他的腰,“我赢了,小谦哥哥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没有。”
帝牧谦白了他一眼,“你方才可没说有赌注啊。”
南宫寰宇一阵无语,他还不是怕自己输,万一被帝牧谦抓到把柄,那肯定被整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