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被扶起之后不敢废话,赶紧前面领路。
来到关押张帆的牢房里,蒋曾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脏污的李行挂在刑架上。
“没想到安庆王那样的人养的狗还是很忠诚的。”
蒋曾声音戏谑,眼睛在李行身上上下打量着。
“蒋公公,是我贪污了安宸王之前王府建造的事,你直接赐死我好了,安庆王是清白的。”
李行没管他说什么,只是看见他后虚弱的哀求着。
他不会背叛安庆王的,安庆王对他恩同再造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背叛他的。
“你觉得我想知道的只有这件事?”
蒋曾勾起唇角,像是嘲笑李行的愚蠢。
“蒋公公,不管以前发生了了什么,让他过去好吗?安庆王如今对安宸王恭敬有加,李家对您也绝对没有不臣之心。”
李行还在解释着,他还在极力的为李家狡辩,想要换取蒋曾的高抬贵手。
即使他并不喜欢李家的人,但是他知道那是安庆王最大的靠山,如果李家倒了安庆王也就完了。
“好一个感天动地的主仆情,那我们做个交易,你说出安庆王所犯的罪行我放你一命,从此以后你远离京都如何。”
说着蒋曾走到刑部早已给他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找到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看不出喜怒。
“李行自知罪大恶极,无颜苟活。”
说着李行便闭上眼睛,不再愿意与任何人沟通。
蒋曾看着他这个样子,并没着急说话而是喝了口茶,转身像刑部尚书的方向称赞了句。
“这刑部的茶叶不错。”
说着又喝了一口,似乎并不着急继续问下去。
而李行也没有在说话。
喝了几口茶蒋曾才又叹道。
“李大人是安庆王的忠臣,只可惜一腔忠心所托非人。”
他在忠臣二字上特意加了重音,他是个忠臣,但忠的不是国家也并非社稷。
其实李行的紧咬牙关真的是他没想到的,一个贪官怎么会忠心为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行皱着眉,这人是在挑拨离间?
“就在前几天,安庆王还在用激怒我家王爷的办法想让我家王爷杀了你。”
蒋曾说着叹了口气:“大人,我真的为你不值。”
而李行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突然说句让其他人都想不到的话。
“阉人,你虽然现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但你如此张狂无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行说完表情冷笑,他是看好了这狗东西不管自己如何伏低做小也不会放过李家放过安庆王,那么既然一定要死,他干脆就不装了。
他这话一出吓得刑部尚书,秋风,许渊这三个人头都不敢抬。
恨不得自己现在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
现在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聋子。
“可惜了,你是一定看不到我不得好死的那一天了,所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蒋曾看不出一点生气,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
既然他已经和蒋曾撕破脸了,李行也就无所谓了。
“话说,安宸王的滋味怎么样啊,他一个王爷,你一个阉人,也是难为他了。”
李行肆无忌惮的说着,很明显他知道骂蒋曾不管用,便把嘴用大到安宸王的身上。
“李行,你自己的命你不在乎,那你母亲呢?”
蒋曾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愈发冰冷。
李行突然愣住了,半张着的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蒋曾。
“蒋曾!与我母亲无关,我的事我一个人背着。”
李行没了张狂的挑衅突然没有了,反而声音中带着些颤抖。
蒋曾神色更加冷了。
左手拿着茶杯盖子一下一下敲击着茶碗。
“我以为当你提到王爷的时候就是在告诉我我可以对你母亲出手了。”
李行嗤笑的看着他:“你不会放过李家,作为李家家主的外室你会放过吗?”
他确实在蒋曾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心里乱了,他这句话完全是想探探他的口风。
“我家王爷与你母亲无缘无仇,放她一马也未尝不可。”
蒋曾看着他,如果不是怕吕元青怀疑其实他都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弄点所谓证据放在百官面前就行,反正自己要他死还要拿出证据已经够给他面子的了。
但是王爷在就不一样了,万一让他看出端倪自己的马甲几乎等于掉了个大半。
蒋曾看他在思考又戏谑的说一句。
“自古忠孝难两全不知道你要怎么选?而且我要友情提醒你我要想让安庆王死谁也拦不住。”
“我...我说。”
他可以为安庆王尽忠,但他的母亲是无辜的,如果安庆王已经救不了的情况下,他选择给自己母亲留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