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理万机,照顾不到这些小事我能理解”蒋曾说着满脸的戏谑。
“青儿的事应该是第一要紧的事,实在是……”
皇帝的话刚说到一半,蒋曾便插嘴说下去。
“陛下,你猜如果因为这件事三王爷起了疑心,怀疑到我头上我会怎么办”
这皇帝哪敢接话,只能支支吾吾的在原地踌躇着,额头上的冷汗顺流而下。
“也是咱家的错,送到主子面前的东西每一件都要仔细查验,这是进宫时教我的第一条规矩咱家居然给忘了。”蒋曾说着摇了摇头。
冯纶书想笑,这人还怪会装模作样的,元青什么时候让他守过规矩。
没人敢说话,在这位公公身边有一个重要的生存法则,没点到你头上就老老实实待着,多说只会多错。
“罢了,都给我听好了,如果因为你们的纰漏真的让三王爷与咱家的关系发生变化,我敢肯定会让你们不敢免事情发生。”
此事想瞒住并不容易,这么多人只要一个人一句话说漏嘴,以王爷的聪明才智几乎很快就会想到自己。
“对了,王爷已经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了”蒋曾看了看丞相,如果不是这个人不懂得变通在王爷面前表现太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第19章 能装
“你们去找一个与咱家身形相似之人以备不时之需。”蒋曾说着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的可行,又吩咐:“最后这人与三王爷有过交际。”
“这...公公,我觉得此法不妥。”冯纶书硬着头皮提出异议。
开玩笑,被发现了就交代和负隅顽抗在交代事情的严重程度是不一样的。
“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蒋曾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冯纶书,你别说从小到大就这小子鬼主意最多,关键是好用。
“公公,你想想三王爷明明查到真相,让你找其他人搪塞过去,难道你要瞒着他一辈子?”
“如果能....”如果能当然是最好的,对王爷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瞒一辈子他就一辈子只是王爷身边的小太监了。就当这件事从不存在。
他不敢想象当王爷发现自己的真面目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他的王爷如清风明月,又怎么能知晓自己这些肮脏手段。
“不能,既然查到我建议公公坦白。”以他对元青的了解,元青看见这样的蒋曾绝对是我家曾儿真厉害。
也就蒋曾觉得他家王爷干净,他知道的吕元青的心黑着呢。
“这个以后再说,咱家在三王爷跟前伺候无法亲临朝中,东西每月会派人送去各位大人府上。”
蒋曾扫视四周,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
“收拾收拾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咱家不是瞎子,再有下次...”
蒋曾什么也没说,却比说出惩罚更让人恐惧。
话说完,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兴师动众的召集众臣竟然只为了交代几句话。
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两个词此刻好像有了具体的象形。
.....
尚书府,书房
“尚书大人,此次出手并不简单吧。”吕元青站在书房中间,与冯尚书建立对峙之势。
“三王爷您这是说什么呢?您与小书小旗交好,我帮你当然是发自本心的。”冯尚书嘴边含笑,很显然对他的质问一点不慌。
“是吗?”吕元青不置可否的反问。
别人不知道这只老狐狸,他可是清楚的很。
“王爷这么问真的是让人心寒,我大儿子为了让王爷回京替王爷周旋,被奸人所害远走塞北,小儿子四处求人才让王爷有返京的机会,王爷为何质疑我?”
说着还面露难忍之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呀,旗哥为我远走塞北,其外祖也沈国公府一家到现在朝廷上不受重用,而你作为他的父亲却从兵部左侍郎升到了礼部尚书。真是让人惊讶。”吕元青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却宛如淬了层寒冰。
“你...你怎么知道?”冯尚书诧异的看着他,他这些年并不在京城,他怎么....
“我知道的还不少,比如三十年前冯尚书是如何成为沈国公府里的东床快婿。冯大人,这么多年装作好父亲,好丈夫很累吧。”
当年,父亲战功赫赫的沈国公府小姐嫁给了一位书生,那书生当众人面承诺此生,不纳妾,不休妻,多年后曾经的书生官至三品成诺也未曾变过,这件事到现在也是佳话一段。
只是其中腌臜事却少有人知。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冯尚书眼睛睁大,不应该那年参与那段事的人明明已经被自己灭口了才是。
“你猜猜看啊?”吕元青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又如何?你敢出去说吗?”冯尚书看起来并不算慌张,蒋公公那边不敢告诉他真相,那么自己完全有能力唬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