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
“你也知道那谢沉胥不会对华儿好——”
章华气急败坏瞪她。
“臣妾只知道,公主爱慕那谢沉胥多年,如今人就在她眼前,她是拼了命也想抓住他,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赵玉蕾说完,只见玉屏后缓缓走出来一人,章聿盯着那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神色微诧。
正是章华。
“皇兄,您就成了华儿这一番心愿吧。”
章华来到他面前,不禁要朝他下跪,被章聿接住她双手,让她起身。
原来赵玉蕾早就料到章聿会过来找她,早早便让章华先躲到玉屏后,等着章聿过来。
章聿盯着眼前泪流满面的章华,挣扎半晌后终究是点了点头。
“多谢皇兄——”
章华又哭又笑地扑到他怀里。
手掌心揉着她哭得颤抖的双肩,章聿低声道:“明日皇兄便让宫中礼官挑选个好日子,这件事就不必告知父皇了。”
“嗯!”
章华泪沾眼睫点头。
片刻后,章聿替她擦干脸上泪珠,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殿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赵玉蕾这才低下头颅向章聿道歉:“事先瞒着殿下是臣妾的错。”
“行了,别装腔作势了。”
章聿扶她起身,满眼无奈道:“这回孤真是被你们给诓骗进去了。”
“殿下没见到华儿方才那副高兴样子嘛?她今后定会十分感念你。”
赵玉蕾朝他撒娇。
“她最感念的是你这位皇嫂。”
话落,织画悄悄退到殿外,给他们二人合上殿门。
接下来的日子,公主府上已经开始悄然布置。
谢沉胥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章华除了将他带到章聿面前的次数愈发增多外,其他的并无改变。
所有人好像都有事瞒着他,唯有他自己不知情。每当他开口问章华时,章华却不同他说实话。
可看到府上到处被布置成喜气洋洋的一片,他也猜想得出公主府要办喜事了。
府上就章华一位主子,既然要办喜事自然是她办。
谢沉胥只想着这府上要添一位驸马爷了,却想不到驸马爷会是他。
赵玉蕾忙着替章华操办亲事,并无空闲理会赵玉瓒,只派人将她盯紧,不让她逃走,亦不能让她出事。
大秦。
江凝和陆谦在大秦待了十来日,陆谦派人紧盯的那老妪总算是有了消息。
陆谦告诉江凝,原来那老妪所生的并不是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就被卖到西晋,是西晋皇室的下人。
“西晋皇室?”
“这么说世子的失踪还有可能同西晋有关?”
江凝眸色深深,愈发觉得此事蹊跷得很。
“极有可能,所以咱们才在北椋查了那么久都毫无下落。”
陆谦身为大理寺少卿,找人对他来说已算是破过这么多案子里难度最低的了,这回却连续栽了两个多月的跟头都没点眉目。
“而且,魏向贤极有可能是同西晋皇室相勾结。”
江凝盯着眼前罩着灯罩的琉璃灯道。
“如果他是同西晋皇室相勾结,那世子定然是在西晋无疑。”
陆谦点头道。
“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赶去西晋——”
江凝迫不及待想要寻到谢沉胥的下落,此时此刻不愿细想魏向贤为何不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将谢沉胥置于死地。
“好——”
被魏向贤耽误着绕了这么大的圈子,陆谦亦是想早些了解此事,起身收拾好东西和江凝赶去西晋。
从大秦去西晋要比从北椋过去要近得多,两人只用了不到三日便进入西晋都城。
这里的气氛同大秦明显变得不同,大秦萧条,而西晋却十分热闹喧嚣,城中各处好似还洋溢着一阵喜气。
“姑娘,难不成城中有大户人家要办喜事么?”
就连采荷也瞧出来了,这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京州城唯有大户人家办喜事时才会有。
“兴许是吧。”
不知为何,见到眼前一片喜气的情景,江凝却觉心口闷堵得厉害。
“是不是屋子太闷了,奴婢给您开窗门。”
见江凝脸色发白,采荷走到窗台边上为她打开窗门。
“姑娘——”
窗门一打开,采荷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
江凝疑惑问她。
采荷做事向来有分寸,绝不会无缘无故失礼。
“那人,那人好像是玉瓒公主...”
采荷回过头,对着江凝嗫嚅道。
“赵玉瓒?”
江凝拧紧眉头,快步来到窗台边。
只见下面拥挤的人群中,赵玉瓒拖着疲惫的身躯穿梭在人群里,后面有侍卫打扮的人紧紧追她。
她边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前跑,边惊慌失措回过头去看追赶她的那些人,神色几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