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绪疼得半条命都没了,谢沉胥看着从他双手不断往下流的鲜血,却丝毫不能减去他心中怒气半分。
“我,我定不会让父皇放过你...”
魏明绪虚弱不已躺在侍从怀里,却还不忘对谢沉胥放狠话。
“殿下最好是赶紧去,否则晚了陛下可不一定还会护着你。”
谢沉胥背对他冷嘲,他硕长的身影覆盖在魏明绪身上,彻底遮住他眼前的光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身上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感,魏明绪忍着剧痛怒声问他。
谢沉胥却并未给他答案,便是要让他面对未知的恐慌。
“你别走!别走!”
任由魏明绪在身后如何怒吼,谢沉胥都未停驻下脚步,他翻身上马,踏上去寻找平阳的路途。
太夫赶来后,虽保下魏明绪的一条命,可他那双手,却是废了。
魏明绪狠狠咬牙,恨不得将谢沉胥碎尸万段。
可想到他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他又觉恐慌不已,便也没什么心思再查军械营地的下落,命身边侍从带他回北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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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骁带着红笺回到大秦,并未放弃继续打听谢沉胥等人的下落。
他知道军械营地在谢沉胥手里,每日都在想法子对付他。
“殿下何不找我皇兄一道联手,多个人也多分胜算。”
红笺与往常一般柔若无骨躺到他怀里,白皙的手勾着他脖颈道。
回到大秦皇宫后,红笺便打听到赵启骁登上太子之位消息,彼时的赵启宁正是失势之时,需要找到能帮他争抢到皇位的人。
“你皇兄,有何本事?”
段云骁目光沉沉看她,他看重赵玉瓒,却并不看重赵启宁,而且有意要避开赵启宁,就是怕赵启宁暗中与赵玉瓒串通,腐蚀入大秦皇室。
“殿下这叫什么话?”
红笺学着赵玉瓒之前的样子,面上生出傲气来。
“好了,本王说笑的。”
段云骁赶忙朝她服软。
“殿下放心好了,我皇兄定会安分守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想要巴结你还来不及。”
话是好话,可说这话时,赵玉瓒还是端着姿态,没有软得不成样。
“那你说,怎么做?”
段云骁也起了心思,捏起她下颌问。
“臣妾也有好些日子没回京州了,想回京州探望母妃皇兄一段时日,到时候将殿下的意思转达给他们如何?”
赵玉瓒坐直身子,双眸亮晶晶望着他。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段云骁揶揄。
“殿下就依了臣妾罢。”
赵玉瓒鼓着脸撒娇。
段云骁揉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他觉得从匈奴南部回来后,不知是不是因江凝的事心里有愧,赵玉瓒待他变得柔软魅惑许多。
第两百四十章 这么大的气?
“依你,都依你。”
段云骁嗓音变得浓稠,忍不住将她腰肢搂紧,俩人坐在殿内椅凳上,呼吸都不自觉加速。
赵玉瓒媚态骄横,顺着他意往下走。
“别回去那么快,等本王处理完手边的事,陪你一道回去。”
殿内有炭火盆烤着,十分暖和,俩人身上都流淌着汗珠。
红笺身上盖着他铺上来的大氅,依偎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轻划道:“看来殿下是一刻也离不开臣妾了。”
感受到胸口上传来的冰冰凉凉触感,段云骁扣住她指尖,嗓音暗哑道:“没想到你竟有这一面,本王怎舍得离开你?”
他缠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气喘吁吁靠在他肩头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心头一片满足。
以前她渴望不可求的一切,如今都一一兑现了。
虽然顶的是赵玉瓒的身份,她却丝毫不觉遗憾。
夜深人静,待段云骁离开后,她遣退身边宫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殿内,慢慢撕掉脸上伪装的面容。
看着镜中那张眼角长着红斑,恶心怖人的脸,她隐隐咬牙,沉目盯着自己。
可不消片刻,她又露出属于赵玉瓒该有的高傲姿容,起身往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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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等人在经过岭南山脉时,竟碰到了平阳。
她从魏明绪手里逃脱后,身子一直虚弱不已,她虽懂得医术,可每日都陷在生怕魏明绪追上来而着急赶路的情绪中,身子便愈发的虚弱下来。
江凝看她这副面色惨白,锦儿又抹着眼泪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她让平阳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贺繁州也不好再待在马车内,给她们俩人腾出空间说话。
“你若是信得过我,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江凝喂她喝完药,小心翼翼问她。
“为何不见阿胥?”
平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谢沉胥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