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玉无措的皱起眉头。
“还是说,你真的看上那个司空允了?觉得跟着他,比跟着我要好?”
“没。”下巴隐隐开始泛红,白玉只得挤出一个字。
“呵,司空允,为人刚正不阿,确实是一个好夫婿的人选,可是啊,白玉,你终究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你说呢?”
他已经不满足于一只手的触感,整个人覆了上去,白玉撇过脸,眼底的抗拒慢慢变得麻木。
褚明朗深吸一口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看光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司空允想的未免太好了一些,什么看光,你又不是一丝不挂,瞧瞧,这里衣,不是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吗?”
薄薄的一块儿布料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儿重量。
“少爷,奴婢,就只剩下这一件了。”如果连里衣都没了的话,那她等会儿回府,就算是外面看不出什么,她以后在府里,也抬不起头了。
白玉的手紧紧抓住褚明朗,褚明朗笑了一下,“怕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前面一凉,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被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玉垂下眸子,不想去在意那人的目光。
她也没有想到那人会这么无耻。
脑子突然空白一片,微微颤抖,直到最后坚持不住,带了些许的哭腔推攘着,“少爷。”
褚明朗眸子渐深,听到她的声音,终究还是抬起头,唇色水润,放过了她。
白玉软趴趴的被他翻过去,地上的那件属于司空允的外套被他丢到了马车外。
又从车里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拿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衣服出来,丢到了白玉的身上。
白玉刚才被那么一弄,都还没缓过神来,看着遮住自己的衣服,缓了半天,才想着拿着往自己身上穿,也不看合不合适。
就算不合适,她也没得选择。
“少爷,到了。”外面刘午的声音传来。
褚明朗看了白玉一眼,只见她手忙脚乱的系着,也没再管她,先一步下了马车。
哪有主子等奴婢的道理?
白玉着急忙慌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也慢一步跟着下了车。
她一下车,这内院里可就炸开了锅。
要知道,白玉走的时候,穿的可是夏正鸢小姐送给她的鲛人纱衣,那一走一步,一风情,谁不眼红?
夏正鸢可能是未来少夫人的事情,也不是个秘密,还未进门就这么重视她,那以后,白玉的地位也不差。
所以,一时间,白玉这个人的热度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不仅仅是内院的,就连外院的下人们,都注意着她的动静。
府里的马车刚进街角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明里暗里,看白玉的人,不少。
没想到她回来会是这一番模样。
头发凌乱,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大少爷的衣服,就连平日里带着的那根木簪,也不见了踪迹。
疑惑的人很多,看笑话的人更多。
白玉无视这些人的目光,回了房间,把褚明朗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清洗一番后准备送到书房那边去,刚准备出门,就被连翘给堵在了房间里。
“怎么回事?”连翘不是不羡慕白玉,她也眼红过,眼红归眼红,她从来不会在背后说白玉的坏话。
她一听到内院那些人的议论,立马就跑了过来,本来还以为不会碰到,结果没想到堵了个正着。
“没事。”白玉摇了摇头。
清风坡的事情一言难尽,她与连翘只不过是碰巧住在同一屋子的婢女,再多了她也没必要回答。
一句轻轻的‘没事’,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会没事儿?”连翘早就知道白玉的冷淡,她也不在乎,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你没听见,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小厮,把你说的是有多难听!说,说你是。”
连翘后面的话,许久都没有说出来,这倒是,真的有些引起白玉的好奇了,“她们说我什么了?”
“他们说你是大少爷养的家姬!”
“家姬。”
白玉喃喃着。
她知道,这次这番模样回来,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难听。
家姬这个词语,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白玉能够知晓这个词的意思,还多亏了那些闲的没事儿的村里人唠嗑。
有一些大户人家会专门培养家姬,就像褚夫人专门从扬州找回来的连翘一样,虽说不常见,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培养家姬,是为了等到门客登门的时候,除了空闲时候的吟诗作画,还有吹拉弹唱。
吟诗作画作为上风雅,吹拉弹唱即为下风雅。
高见立下,下风雅更接近俗,养家姬的人家,有了这个心思,就不单单只会让家姬去陪陪客人罢了,有的,还能带出去应酬,或者是,借出去供人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