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拍过照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骨头从坑里移出。
“这……阿也的骨头?”牧之的猜疑并没有错,“凶手带着一副白骨,跑了一千多公里,只是为了把阿也埋进本该属于她的坟里?”
“周浅的这个案子不太简单,不只是单单找到一个凶手这么容易的事,她的背后是横跨了三十年的大案,其中包括你父亲死亡的真相,还有她的真实身份。”
她不能理解这番话的真正意思,但也不难明白,因为一起简单的分尸案,从而引起多件陈年旧案的重启侦查。
这就不得不去思考,周浅的被害真相究竟是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牧之倒头就睡,祝合眼见她比之前那副没心没肺的癫感还要憔悴时,不由便觉得一阵心酸。
两人带着突破性的证据回去时,牧之已经瘫死在了椅子上,嘴里不断嚷嚷着好累。
整个专案组都是连轴转了好几天,大多人不是把办公室当成家,就是干脆直接不睡了,累了就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徐思若这边为了能拿到真正的档案,差点没把头发挠秃,本就看着像是一脸肾虚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已经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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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40
徐思若带着一份从黑名单中调出来的完整档案走过来,她将文件夹扔到白板前的桌面上,剩下的话没说,只是打了个哈欠,“档案弄到了,自己看,我得回去寄了。”
声音才落下,徐思若就抱着自己的抱枕灰溜溜地从睡得歪七扭八的人群中离开。
最先清醒的是牧之,她从椅子上爬起来时,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手掌还在桌上摸索着自己的眼镜。
等爬到阿也的档案前,她还是满脸困意,但看到档案上的照片和名字后,就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上面的照片居然是穿着警服的阿也,而名字那一栏写的是,杜羽衡。
这时还未等牧之反应过来时,徐思若又从办公室门前杀了进来。
似是吐槽般,说着这几天过得有多惨,“难怪之前我一直找周浅这个名字找不到,备案写的是杜羽衡,当时又备注了一个周浅的名字,我真的找的好苦啊,档案我还没看,看完告诉我,寄……”
说完最后一个寄字,徐思若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清醒过后的牧之,迷迷糊糊看了个大概。
还未从详细档案中缓过来,手中的档案就被祝合抽走。
“她的档案不是你能看的。”
祝合的声音从牧之身后传来,紧接着是资料翻动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能看,她是什么重要的一级通缉犯吗,手里有几条人命啊。”牧之反问,她只是想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
后者没回答,只是拿上这份档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来回翻动了好几次,这才将它还给了牧之。
“进一步的尸检报告出来没有,骨头有没有出现过什么断裂或者缺口的,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祝合挠着脑袋说道,“她怎么死的。”这句话是在问身为法医的牧之。
“骨头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头骨有提供微弱的信息,目前还在提取,至于是不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还得等化验。”
“按照之前的模拟,我已经不能理解凶手在做什么了,她是想放人离开的,可是又给抓了回来,一路拖拽到教学楼,在解刨室前的那段走廊下了死手。”
“不明白的点是,如果祝余她在楼下,她是看不见楼上发生了什么的,如果她在旁边,凶手不可能会放过她,那就只能是她别凶手强迫参与了虐杀,所以她才会说我什么都做不了。”
祝合冷静思考一番过后,落下了盯好祝余的任务,紧接着就拽上牧之,“去现场再看看,和我模拟一遍。”
真相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时,牧之就不明白,导致阿也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从这份来自黑名单的档案重出水面时,这件事情似乎变得不简单起来。
她在副驾上,一直在盯着驾驶位上的祝合看,像是他的脸上写满了案件始末。
祝合自然察觉到了某人的目光,于是故作不明所以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牧之摇了摇脑袋,随后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后视镜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早已经没有了认真保养过的痕迹,素面朝天,黑眼圈重到像是被人揍过一顿的样子。
事已至此,她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
“阿也的档案里面写着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还拿走了一些东西。”
祝合还想继续打马虎眼蒙混过去,“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她的档案有什么,既然是从黑名单里调出来的,我有什么不能看。”牧之逐渐开始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