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怕什么,小小的网监小朋友。”
话音落下,徐思若被这人给油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早就打你了。”
她点点头回应了对方的话,“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什么好害怕的。”说罢,拉起徐思若的手便走上教学楼的台阶。
这里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封锁,幸好来时是晚上,不然肯定找不到借口走进案发现场。
才刚走进消防通道楼梯,牧之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原本散着的头发也用皮筋绑起了高马尾。
“愣着做什么,拍照啊。”牧之压低了声音提醒对方,接着从包里拿出一瓶类似消毒酒精的小瓶子,“你在这等一下,如果出现蓝色的痕迹就拍下来,我得去解刨室看看。”
“这里面是什么,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吗。”徐思若拿着手机不明所以反问。
牧之没搭理这人,只是低头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拿着手机的小喷瓶对着地板和墙壁喷了喷。
“这是鲁米诺试剂,化学方面的东西,你这小网监应该不了解。”
直到喷完整个楼梯她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新人解释原因。
“喷洒在空白的墙面和地上,如果出现蓝色荧光,那么就说明这里有被处理过的血液痕迹,即使是被冲洗和擦拭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步,鲁米诺也能和微量的血迹产生化学反应。”
“但是这玩意没有电视剧里说的那么牛,有时候还真不如用换个思路去找其他线索。”
“发光氨,听说过,但是这东西有强酸性和刺激性,你就随身带着没问题?”
徐思若站在最底下的楼梯,仰头看向已经走到案发现场门前的牧之。
“谁没事带这东西出门,如果不是为了查案,我肯定不带,现在已经不用鲁米诺来检测血迹了,他们早就研发出红外功能,那东西比这好用。”
牧之回答完,转身推开身后厚重的消防门,走廊的血迹还存在,白天看着没什么,晚上再看时甚至感觉到几丝不祥的预感。
走进解刨室,手电筒照到的地方刚好躺着一把带着血的手术刀。
见到这把刀后牧之一怔,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来这里时这里并没有这把刀。
“凶手能回来,还留下了罪证,嚣张跋扈,挑衅警方,说明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有自信。”
再往下走时,被一幅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画拦住了去路。
画里是玫瑰,暗红色的颜料看着诡异又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这朵暗红色的玫瑰也在仿佛宣告着什么。
她弯腰拿起画框,凑近一闻就已经知道诡异之处在什么地方。
“真是疯了,拿血来当颜料。”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牧之身后响起,接过话匣回复:“不仅仅是疯了,还是光明正大地向警方挑衅。”
“祝队?”牧之放下手中的手电筒,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祝合,下意识想到的是逃跑。
毕竟现在被抓到指不定会落下个什么罪名,等待着的可能是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地询问。
只要一想到这里牧之就开始头疼,即使一再表示自己并不是凶手,警方也不会停止对自己的调查。
“别跑,我不抓你,放心。”祝合说着,把自己的随身配枪缓缓放在地上,以示友好。
牧之皱着眉,小心翼翼往身后退去,直到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那你该怎么解释,在酒店里安装监控,偷偷监视我?”
“不,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安全,如今祝余已经排除嫌疑,我们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祝合的解释含糊其辞,牧之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安装监控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自己还是一次次排除嫌疑又再次进入视线的祝余。
她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突然而来的灯光打断,两人几乎同时走出解刨室,楼下昏暗的路灯被树荫挡住大半,让人看不清情况。
“你在这看着,我去楼下看看什么动静。”祝合拿上放在手术台上的配枪,走了出去。
解刨室里就只剩下牧之一个人,在灯光的加持下,她看清这副画的真正内容。
一把染血的手术刀,刀尖滴着鲜红的液体,染红了这朵盛开的玫瑰花,暗红色的花还有些白色,能看得出来原先这是白色的玫瑰。
牧之试图理解凶手所想表达的意思,可发现这根本无法理解,只好拿上证物袋把这幅画给装起来。
随后她捡起手术刀上下打量着,刀上沾着厚厚的一层暗红色,上面没有指纹和任何沾染灰尘的杂志,能看得出来凶手把这刀保护得如同艺术品一样珍贵。
正当再往下走的时候,祝合就急匆匆跑了上来,甚至连气都来不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