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舒爽,她索性也将纱衣脱了,露出莹白光裸的肩头,发丝随风飘荡。
明澈从侧面的后视镜偷偷瞧她。
阮殊清柔柔地笑了一声:“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我看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啊!”明澈被抓包,觑了她一眼,一副心虚气急败坏的样子。
见她如此,阮殊清也不再闹她,熄了烟,升起车窗。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温柔舒缓的轻音乐。
“花收到了。”
“收到了。”
“礼物呢?”
这下轮到明澈疑惑了。
什么礼物?
她总不好拂了阮殊清的好意,想来她也不会深问,毕竟连那串昂贵的钻石项链,哪怕她没在她面前带过,她也没再多问一句。
说点谎话也没什么,估计她也不会发现。
明澈不想让她不高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收到了。”
阮殊清又问:“喜欢么?”
“挺喜欢。”
车子平稳的向前,车内缭绕着两人的香水味。
阮殊清这人久居商场,工于心计,倒是难从她的面容里看出点什么,面对剧组导演或是明悦府的那些高管,是一副冷酷寡言的模样,很少有什么好脸色,面对自己时,倒是放松自在,偶尔会有疲惫的神态,但也总是笑意盈盈的。
她的手臂在披散的长发中若隐若现,指了指副驾驶前头的储物盒:“那有个布袋子,拿出来打开。”
“哦。”明澈点点头,打开储物盒,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还有加油站送的黄色抽纸和毛巾,一个淡黄色的布袋子盖在最上头,很细腻柔软的料子,上面没有任何logo,能抚摸到里头是一个扁平的方形盒子。
打开木盒上的暗扣,暗蓝色的绒布上托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项圈。
隐约能看出用的是极好的皮料,铂金卡扣闪闪发光,配着一条细长的金链子。
明澈把它托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你养狗了?”
阮殊清懒懒的答:“嗯,它有点叛逆。”
“真是好精致漂亮的项圈。”明澈又感叹了一声。
这时忽然在路边拐了个弯,行驶进一旁小区的地库。
陌生的布局。
左右瞧了瞧,明澈恍然,她还像还没有告诉阮殊清自己的公寓在哪。
“这不是我家。”
“我知道。”阮殊清已经在车位上停稳了,侧身解开安全带,她附在明澈耳边,毛茸茸的吐息:“这是我家。”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抚上来那段明晃晃的纤细脖颈,心满意足的掐在手里,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明澈惊讶之余,也不是什么善茬,起了报复的心思。
急促间手往柔软处落,大力揉捏了几下。
阮殊清对这个动作有些吃痛,却也并未阻止,只是不满的闷哼一声:“轻点。”
阮殊清的房子在这个城市最昂贵的地段,紧临着繁华的江城大厦,新建成的小区绿化覆盖率极高,楼宇之间空旷静谧。
两百多平米的房子,装修是极其简单的原木风格,看起来却并不像是一个家,倒像是在这个城市临时落脚的地方。
落地窗外是霓虹灯和荧荧月色,地上像是铺了一层水银。
阮殊清反手扣上门,一旁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她们在这片月色的湖泊中忘情的接吻。
杀青那天过后,明澈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似她没赴这场约,自己的心也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似的。
但她却并不为此难过。
何必难过。
也许明天就会再见,也不必不舍。
昏暗中她们抚摸彼此的身体,像是涉足一条从未进入过的河流。
冰凉的触感让明澈一阵瑟缩。
阮殊清已经把那个精致的项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细细的金链条一圈一圈的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杀青礼物,喜欢么?”
明澈想了想,咬牙切齿道:“合着你在这等我呢。”
阮殊清在昏暗中凝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犹如潮水:“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
搞得明澈竟然开始反省起来,这又是哪门子事儿。
阮殊清警告似的拽了拽链子:“专心点。”
吻里混着烟气和体香。
像是在灼烧。
紊乱的呼吸出卖了明澈,她微微便开头:“你把话说清楚。”
阮殊清揶揄她:“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说的话呢。”
“别给我妄加罪名。”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给我牵线搭桥。”
明澈终于明白了。
阮殊清呼吸凌乱:“你可没资格喊冤叫屈。”
咬着她的唇角,扯着她进了卧室,垮坐在她的腰上,俯身加重了这个吻。
明澈托着她的背,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