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将沈宗师带下去,务必要好生对待。”
“是,楼主。”
清序走到了沈顾淮的身旁,对沈顾淮道:“沈宗师,请。”
沈顾淮:“……”
既敢孤身一人前来,沈顾淮便已经想好了退路。
虽不信洛寒会像自己所想那般,也要有所防备的好。
本以为不会是自己想的那般,洛寒不会像那些人一样,逼迫着自己。
可现在,倒真是让沈顾淮开了眼界,看清了这所有。
还真是要防备了。
沈顾淮当即便绕过了清序要离开。
论洛寒再有把握,那一刻见沈顾淮要走,心顿时便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握着茶杯的手也都紧了紧。
清序见洛寒这般,也知道此人对楼主格外的重要。
只要是洛寒在意的东西,洛寒便都会是这般模样。
尤其是在这人要离开的时候,洛寒的情绪波动会特别的重,就连脸色都极其的差,周身气息都冰冷了下去。
门是紧闭着的,按照洛寒对沈顾淮的了解,想必是不会……
可心中所想还尚未落下,门之处便传来一声响,沈顾淮离开了。
洛寒也坐不住,立马便追了上去!
唯独留清序一人留下收拾残局。
洛寒心中气!气自己为何就是留不住沈顾淮,气自己为何总是得不到沈顾淮!
自己难不成就这么的惹人讨厌,惹人厌恶,惹人不习惯吗!
洛寒拼了命的追赶着,想要追上沈顾淮的步伐。
洛寒见真的追不上沈顾淮,原本的冷静淡然全部都消失了,换来的全是恐慌还有害怕失去的心痛之感。
洛寒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师尊!!”
几乎城池中的人都听见了。不禁抬起头来望向空中。
沈顾淮也是没有任何回应,离开了覆水城。
沈顾淮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心里也会觉得痛,也会难受。
洛寒的作为,属实是在伤沈顾淮的心,也属实是在逼沈顾淮。
在离开覆水城后,沈顾淮便极力赶去了苮南山,也不知谢沂白一直在苮南山作甚。
玉麟不在苮南山,也不知会是在何处,难不成……是在清屏山?
虽沈顾淮此时很想去清屏山一趟,但还是忍下了,去了苮南山。
沈顾淮离开的那一刻,洛寒便也回去了,在云雪楼中,坐在云雪阁里,让清序下去。
“不留下便不留下,也不是非你不可。”洛寒嘴中呢喃着。
“这世上有那么多相似的人,性子相似的人,我倒是不信了,找不到和你一样相似的人。”
洛寒手里玩着一个香囊,这还是当时在望山之峰时,暮云致送给自己的。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暮云致对自己好一些。
师尊永远都是这样,只喜欢墨沉,也只会偏袒墨沉。
云雪楼中有许多男子,要么是性子、要么是脸,要么是身形,都与沈顾淮有些相似。
洛寒也不差这些文钱银两的。
沈顾淮火急火赶的赶去了苮南山,生怕两人会出事。
不,是墨沉会出事。
苮南山的结界已毁,任何人都可进入。
想来这些都是谢沂白干的。
沈顾淮就这样走了进去,看着远处的屋舍,没有任何的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去。
这护栏走进去,便看到了几年打斗的痕迹,想来也打了好几个回合。
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太阳高照,照的人身子倒是暖和许多,可是心却感到了寒凉。
沈顾淮走上前,打开了门,迈出步伐,走了进去。
里面看去根本就没有人,沈顾淮来回看了好几遍,见里面是真的没人,便也没再看。
可殊不知正当沈顾淮要离开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一把抱住了沈顾淮的腰。
“师尊。”
“可有见到谢沂白?”
“师尊早便知谢沂白来了苮南山,所以才想着让弟子来苮南山一趟。是吗?”
沈顾淮拍了拍墨沉的手,极力安抚着:“为师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信谢沂白会到此处来,让你来,其实也是为了知晓玉麟可否在苮南山。”
墨沉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出这话:“师尊,我们……不管那些事了好不好?远离门派间,过我们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不行,目前还不行。”
“为什么?师尊说不行,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为师当年的事还未落下,不可就这般停下。”
“是什么事?”
“去魔族。”
“师尊现在就要去吗?”
沈顾淮嘱咐着墨沉:“一个月后再去也不迟,你身子尚且还未好,到时莫要跟着为师。”
墨沉并没有应,抱着怀里的人更是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