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上了车,何言一猫腰就跟了进去。
司机顿时整个人都发毛了!
“何医生,盛董从不和人同座。你坐前面来吧。”
这时候,何言混迹地下暗黑场所的痞劲就上来了,双腿微微舒展,开始发癫。
“盛董,我还要和你交流事情呢。”
“滚前面去。”盛垣冷冷。
“盛董,你得多了解我,毕竟……”何言漆黑的眸子掩在车内晦暗的光线里,深邃得像个黑洞。
毕竟都拆封了。何言余光看了一眼司机,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司机:!!!倒吸一口冷气,一脚油门轰然窜了出去。
“何言,你在盛家六年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像个孔雀?”盛垣觉得自己够隐晦了。
“只对你开屏。”何言实话实说。
司机:……
司机觉得头发根都立了起来,立刻把挡板升了上去。
没了前面挡风玻璃的光线,商务车的后座又暗了几分。考虑到事情影响,安排的是最低调的普通商务车,后排空间狭小逼仄。
何言动了动修长的腿,不露声色的往盛垣身侧挪了一下。
嗡!何言大脑瞬间窜过一阵电流!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人!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那么熨帖。
盛垣往边上让了一分,声音阴沉:“你刚才也是这么贴吴勇的吧。脏。”
何言一愣,回过味来顿时心花怒放!
发癫的何言立马捏住盛垣的手,狠狠往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车子明显颠了一下。司机额头渗出冷汗。
“怪我话多。往后我跟所有雄性都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我保证。”
盛垣顿时觉得脸上烫的能煮鸡蛋!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被夺舍了?说的什么鬼话?
幸好车内光线昏暗,盛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
司机油门踩得飞快,生怕多一分钟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十几分钟功夫,车子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口。
盛垣松了一口气,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车门立刻被打开,何言的手贴心挡了过来。
“司机会开车门。”盛垣掸了掸衣衫。
何言垂下眸子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有我在的地方,绝不让别人插手。”
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压住自己的怒火了。盛垣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算了,再忍忍,回去就炒掉他。
何言带着盛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孙兴籍原本杀猪般的哀嚎声已经变得气若游丝。看到盛垣的一瞬间他还试图挣扎着辩解,无奈嘴里塞了臭袜子,只能嗷嗷嚎叫,脖颈的血管紫胀。
孙兴籍脸上一道贯穿式的肿痕紫的发亮。
盛垣疑惑看着何言,何言平淡点点头,“我抽的。拿皮带。”
盛垣:……
“让他说话。听听他说什么。”盛垣皱紧了眉头。
听老婆的。
虽然何言不想听见狗东西的污言秽语,但还是点了点头,到厨房摸了副一次性手套带上,满脸嫌弃的从孙兴籍的嘴里把臭袜子拔了出来。
“何言你个比玩意儿……”孙兴籍嘴巴获得自由,果然破口大骂。
话没说完,盛垣就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何言和孙兴籍都懵了。
他在为我出气!何言心跳如擂鼓。
爱了爱了!
盛垣看着孙兴籍迅速肿起来的猪脸,面色平静如水。
“好好说话。不然继续堵起来。”
第五章 送别墅!送!
孙兴籍这才反应过来,泄愤瞬间转成委屈的哭诉,“盛董!他打我,捆我!我腿!腿被他打断了!”连哭带嚎听得盛垣直皱眉头,转头看着何言。
却见何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个杯子过来,手里捏着几包没拆封的药粉。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这是你给我的水。指纹可以去鉴定。”
“这是没用完的迷药。”
孙兴籍的脸白了几分。
何言又走到床边,冷笑一声从床底拖出个箱子,哗啦打开。
手铐麻绳皮鞭皮板……
“这是你准备的。”
被捆死的男人脸色煞白。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都还没用过他不可能知道藏在哪里!!!
盛垣再也听不下去,抬手拦住了何言,转头面对孙兴籍,“这房子怎么回事。用什么名义买的?”
孙兴籍支支吾吾,一时哭嚎一时呼痛,何言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隔壁书房,不一会儿出来甩出一份文件。
“他以你的名义找开发商高层留的房源。”
盛垣的脸色黑了一层。
“并且房款还没付。以你的名义,暂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