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殿下既是心有所属,我也不必强求,但区区一个婢女实在不值一提,况且她心术不正,殿下好自为之。”
付苑说完,行了个礼,便唤了丫鬟离去了。
周境止一出前厅,就和站在门外的心兰撞了个正着。
“真是越发没了规矩,方才本王遣散奴仆,你却站在这里偷听?”
心兰委屈坏了,她是看见付苑走了才靠近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平白受了一顿责骂,于是可怜兮兮:“殿下冤枉奴婢了。”
“那好,既是此事冤枉了你,那你方才跟付姑娘嚼的什么舌根?”
心兰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付苑竟然把自己说的话都告诉周境止了,心里顿时把那大小姐从头到脚骂了个干净,她就是把自己跟周境止的关系添油加醋的说了,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哪里知道付苑这般吃不住,还告他的状。
“殿下宁愿信那付苑也不愿意信奴婢,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怕付姑娘一人闷得慌,便奉承了两句,何况是她先叫住的奴婢询问,怎么反倒成了奴婢错处。”
原本就是想诈她一诈,方才付苑说她心术不正,周境止就已经在怀疑是心兰说了些不该说的,况且周境止前世和那人打过交道,不会那般不识大体,想必是让人给刺激了一番。没想到,果然是这人在自作聪明,坏他的事儿。
周境止揉了揉额头道:“本王让你去伺候母妃,为何不照做?”
心兰一听,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殿下怎么又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殿下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明日本王要进宫面圣,你可以去账房支你需要的银两,但本王回来之前不想再见到你,明白吗?”
他已经给过机会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他的忌讳,便不能随便容忍。
.......
次日,周境止进了宫,正儿八经的跟圣上悔婚,不娶了。
饶是皇上再疼他这个儿子,也是气得不轻,书房桌上的东西摔了个遍,直叫人给扶着喊了太医才缓过来,把尚贵妃也给惊动了。
周境止就跪在门外一声不吭,尚贵妃也是气得不轻,但到底是心疼儿子,进去跟皇上说了好一阵子,才给劝住了。
周境止一点余地都不给留,也把自己给坑惨了,直直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才收场。
最后是让人给搀着回府去的,两个膝盖都肿了,看得尚贵妃心疼。
尚贵妃在儿子身边守了多久就教育了他多久,看着太医进进出出的,也说不出重话,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他周境止滥情的名号是坐实了,家家户户都知道五殿下有本糊涂账,就算是付家大小姐又怎么样,他们五殿下还不是随心所欲?连圣上赐婚都不放在眼里,今天可以浓情蜜意说爱你,明天就能把你忘到天涯海角去。
就是可怜了那付家大小姐,也是个绝世的大美人,可惜都拴不住周境止那颗风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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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小关将军的‘清匪’之行
尚贵妃刚走没多久,周复辙就来了。
周复辙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还伸了手跟他打招呼的五弟就气不打一处来。
将人都遣走了,等就剩二人的时候提着嗓子:“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兵部尚书你都不放在眼里,你将来拿什么跟上头那位争?”
“二哥,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不过,”周境止说着,抬起头认真道:“太子不会是个明君,如果他做了皇帝我们谁都别想安生,二哥,我真心希望是你。”
周复辙自嘲一笑:“五弟,朝中谁人不知,我并非圣上亲生骨肉,圣上对我母妃一见钟情之时,母妃早就怀了他人之子,圣上这些年爱屋及乌,对我极其照拂,但再好,我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不是陛下子嗣又如何?帝位本就该贤德者居之。”
周复辙心中一惊,这话究竟几分真假几分试探,周复辙弄不清楚。
“五弟,你在试探我?”
周境止哑然失笑。
周复辙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思绪翻涌。
周境止叹了口气:“二哥你一向对我好,要什么给什么,从未食言,如果这次我说,我要你做储君,你答应我吗?”
周复辙看着他红肿的双膝,良久,定了定神:“如果这真是你要的,二哥应你。”
“只一点,二哥,永远不要瞒我,好吗?”前世的误会,他不想再来一次。
周复辙伸手拢了拢他的头发:“好,二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
......
周境止过了一段清闲日子,连朝也不用上了,安心在府里养伤,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干,跟七老八十了一样,成天浇花逗鸟,小日子过得着实滋润,连人都圆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