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璃作为贴身侍卫应住在三楼,方便葛罗纳多的调遣,但葛罗纳多就是不愿意有人沾指他的私人领地才将叶璃放在一楼。
此时他认为自己之前的决定简直无比正确,要是现在还跟这个废物呼吸同一空气他一定会失眠,要知道他的睡眠可是很宝贵的。
另一边皇爵办公室门外的办公厅却在窃窃私语。
“喂,皇爵大人是怎么了?平时不一下班就跑了吗”一位俏丽的女孩说道,她才来这两三个月,自从她来后,看到上司是个定点下班的别提多高兴了,她也有样学样跟在皇爵大人离开后便收拾包包准备回家。
现在都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三小时了,不仅皇爵大人没走,身边一个人都没走,她也只好抱着收拾好的包包等着。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皇爵大人不是天天定时就跑的,只是这半年这样”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士探到她身边偷偷说道
“啊?那之前都是怎样的?”小女孩问道男士又道“这不到11点啊,你就别想皇爵大人能离开”
“那怎么行?不会他要11点才走吧”小女孩惊讶地提高了声音
“啧,据说之前是谈恋爱了才定点回家的,看这个样子…脱敏的这么彻底,怕是失恋了哦”
又来一八卦的人,划着椅子溜到女孩身边“我告诉你,之前我们就没有什么下班就回家,不加个三四个小时你都别想踏出这半步”
男士又接着道“你啊,就死心吧”
赢玄澈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场景了,自从叶璃来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过。
或许是私心作祟,赢玄澈突然想到万一他没走呢?万一还在家等着自己带饭回去?那岂不是饿一天了?不行,赢玄澈将手头的文件收起,快步离开。
偌大的办公楼所有人都在偷偷注意着皇爵大人的一举一动。
这是?吵架了吧?众人想着。
当然,没有意外,赢玄澈回到小楼空空荡荡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他除了带走了耳钉什么都没带走仿佛他也从出现过。
赢玄澈心中一阵酸涩,他甚至连自己为他打包好的行李都不曾带着,一切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将窗台的白鸽放进笼子,他一向不喜欢这类东西,特别是不能自主排便的动物向来都是关在笼子里,本想把它放了,但想到叶璃喜欢。
即使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见到他,玄澈还是把着唯一有关他的东西留了下来。
他站在窗前,鱼池里的鱼悠闲地游动,他仿佛还能看到那双修长的指尖拈着鱼食一点点撒向水面,目之所及全都是他,目之所及皆不是他。
就在玄澈收拾叶璃的花花草草时突然发现矮桌上一张薄薄的纸片,玄澈将上面压着的石头拿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纸面,慢慢打开,只见他的眼神蓦然收缩,纸面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1.木星从来没有新旧贵族之争,你们查询的方向错了
2.皇爵府有侍卫身上有成瘾性物质——璃”
玄澈自嘲地摇摇头,他还以为会有些缠绵缱绻的话语呢,真是自作多情。
玄澈长叹一口气将纸条上报,然后一把扑倒在床面,床上似乎还能闻到叶璃的清香,赢玄澈将自己包裹进去。
万籁俱寂,小楼内的枕头慢慢被浸湿。
他想尽快入眠,但这份寂静、冰凉及空旷无一不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他感觉自己已无法呼吸,只得坐起靠在枕头上默默看着风的流动。
月光从吹起的窗帘下投射出一副交错着光与暗的透视。随着风,光亮扩散开,一副光与动的画影轻快素雅。然而在最后一缕风吹去云层遮住残月,窗帘在窗边无力地低垂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了…。
木星森河
“滴!滴!滴!”尖锐的闹钟声在小小的房间内陡然响起。
叶璃强行将自己慵懒的身体从床上拖下,冰凉的水洒在脸上刺激着未醒的身体。
他换上劲爽的佣人装,认真准备着晨间葛罗纳多需要浏览的一切文件,小秘书早已把葛罗纳多的工作安排发到叶璃终端,后门的叮铃声应声响起,预示着早饭已经送到。
叶璃将早餐服饰一切准备妥当后,随意吃了份简单的早餐,恭敬地站在葛罗纳多门前等待着葛罗纳多的起身。
8点整随着滴滴两声大门打开,此时的葛罗纳多早已没了昨夜的鲁莽,慵懒的披着浴袍,眼里是一派的清明,似是很久不见门边候着的叶璃,葛罗纳多微微一愣,不一会才褪去眼中的茫然。
一如既往的,叶璃在葛罗纳多餐后报告着今天的工作安排,等一切汇报完毕后,葛罗纳多一边平常着美食,一边不紧不慢的问道“见过你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