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宋秋道。
她不知道, 阮棠早就想这么干了，从宋秋手臂受伤那会儿她就有此预谋, 但没好意思讲出来。
如今白日收到了惊吓，阮棠也变得有些不管不顾。
人生苦短, 及时行乐。
阮棠用泡沫在宋秋的头顶撮了一个小雪人，“姐姐, 你看！”
她绕到了宋秋面前，用手指给雪人点上了鼻子, “姐姐，N市会不会下雪啊，这里到冬天就会下雪。”
“N市啊，不会下，冬天只会下雨。”宋秋用手抹了一把快要落到她额头的泡沫，阮棠这才反应过来给她递了一块毛巾。
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每个人都对N市的过去释怀很多。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好纠结的。
阮棠将宋秋头顶的小雪人用双手捧下，“可惜这个很快就要消失了。”
宋秋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对准了阮棠和她手中的雪人，“笑一个。”
“啊！”阮棠着急忙慌的将手中的小雪人放回宋秋头上，在宋秋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走到宋秋的身后，“我要和姐姐合照！”
姐姐回来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合照呢！
全家福不算！
宋秋见阮棠站好了，将镜头调整成前置摄像，然后对准了两人
“等一下！”阮棠凑近镜头，看着自己透亮细腻的肌肤，然后又看看宋秋。
“怎么了？”宋秋镜头里的阮棠很好看，青春活泼，眼中带着少女怀春的欢喜，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那张照片没拍下来，宋秋惋惜没能手快的按下快门。
阮棠将自己的手机塞给宋秋，上面是一款美颜相机，“快快，用这个拍，我好发微博呢。”
“好。”
于是宋秋拿着阮棠的手机又摆出了刚刚一样的姿势。
阮棠站在宋秋的身后抱着她的肩膀，身子下弯，明媚的笑脸凑近宋秋，露出了一个比刚刚更好看的笑脸，然后一，二，三，快门闪烁，将两人的笑容定格。
一直到照片发送到宋秋的手机上，她才发现两人在外人看起来，两人似乎是相视一笑。
宋秋含情的注视着阮棠，而后者大大方方的报以欢喜的笑容，两人的距离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亲吻彼此。
头顶着的小雪人为画面增加了一丝俏皮，更添氛围。
宋秋的视线落在阮棠的红唇上，然后触电般的离开。
阮棠红了脸，慢吞吞又有些不情不愿的退后两步，“我给姐姐冲水吧。”
宋秋扶着浴缸的边沿，低头将头发落在浴缸中，阮棠在一边打开热水，经过手试过水温了才上去冲洗宋秋的头发，“姐姐你感觉水温怎么样呀？”
“挺好的。”
随着泡沫被冲开，阮棠用毛巾擦拭了宋秋的长发。确定头发不怎么滴水了，才用了护发素，“姐姐你等等哦。”
她用手分批涂抹宋秋耳下的头发，最后用夹子将头发全部固定在脑后。
“要等三分钟呢。”阮棠双手放在宋秋的肩膀上，然后五指用力，“我以前去洗头都会给我按摩一下，姐姐你试试我的手艺呀？”
阮棠的力道不算很大，一双手上下按动，带来的酥麻让宋秋有些闪避却又忍不住靠近。
“姐姐。”
“嗯？”宋秋别过头询问阮棠。
“姐姐～”
“怎么了？”
“姐姐～姐姐～”
“你说？”
“姐姐你觉得我不好不好呀？”阮棠软着声音询问，看似不经意的提问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紧张。
“棠棠当然很好呀。”宋秋很自然的回答，她虽不知道阮棠询问的原因，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答案。
但阮棠似乎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任何的目的，也没有后续，似乎只是为了随口一问，然后“嘿嘿”一笑就没了结果。
小小的章鱼伸出试探的触手，得到了正面的回复但又缩回了自己的地盘，只是原本回避的的目光逐渐有了直视的勇气。
“冲水吧。”阮棠松开了绑着宋秋头发的夹子。
“姐姐。”阮棠的声音伴随着水声显得有些听不真切，“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一起睡呀？”
宋秋的心脏几乎漏跳一拍，矢口问道，“什么？”
阮棠话说出口就被自己燥的不行，几乎是很快后悔了。听见宋秋的回答更是慌忙找补，“我就是想让姐姐和之前一样陪着我，不是一定要和姐姐一起睡的！”
宋秋心中莫名出现了一个猜测，阮棠是不是也对她……
她很快止住了自己不合时宜的脑补，或许只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吓到了阮棠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