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形打断了她的话,“我逗他玩的,你不必在意。”
“?”她需要在意什么?
“于先生……哦不,白先生,你的外套脏了。”她捡起外套递过去。
于形接着外套,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叫我白先生?”
此前秦书苗喊他于老板或者于先生,这样的称呼在这两天渐渐变成了白先生。
“你是白鲸不是于形,叫你于先生不合理,我暂时想不到别的,叫你白先生更合适。”
于形定定地看了秦书苗很久,秦书苗被看着有些尴尬,她想做点什么转移于形的注意力,听到于形笑着说:
“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啊?”
于形摇摇头,“没什么,吃了早餐帮忙找人吧。”
--
闻庭找方权商量,他怀疑绑走任秋余的是方骏。
方权忽然大声反驳:“绝对不可能!”
“村长声音那么大做什么,这不是在跟你探讨吗。”于形从外边走来。
方权的家在秦书苗家斜后方,几步路便能走到。
闻庭听到于形声音,右眼皮不由自主跳动。
他对着方权说:“方骏今年过年才回来,你跟方骏的情谊过了这么多年也该平息了。”
方权闻言眼神飘忽不定,“我找他问问,如果真的是他,我会让他把任秋余安然无恙带回来。”
方权先一步离开家,去往方驰家中找方骏。
闻庭快步跟上,被于形拉住了胳膊。
“去书苗家。”于形拉着他说。
闻庭刚要拒绝,于形拿出传声器来,他忘了于形还有这项技能。
两人在秦书苗的带领下到了梁鸥之前住过的房间,三个人围着小小的传声器偷听方权和方骏那边的动静。
传声器里只有脚步声,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再变成三个人,最后又变回两个人。
两人的步伐一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找一个僻静的地方。
等待的时候于形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方权和方骏有情谊?”
“诈他的。”闻庭淡淡地回应。
方权这个人还算重情谊,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村人都不错,他说的情谊指的就是这个。
谁知方权听到那句话反应那么大,他不得不怀疑这份“情谊”可能变了质。
传声器里的脚步声停下来,方权先行开口说话,他的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与他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
似乎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方权说:“骏骏回来一段时间没来找过我呢。”
“为什么要找你?方权你能不能别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你老婆孩子知道你在我面前是这样的态度吗?”
“骏骏还在怨我,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能不能好好看着我,跟我说说话?”
方骏冷哼了一声,“什么都给?我要你,你也能给?”
秦书苗家二楼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还真有不一样的“情谊”。
另一边的方权握着方骏的手腕,“骏骏别闹了,我们都不小了,你也该……”
“该成家立业了是吧?这话我听了无数遍,你还要说多少次啊!”方骏身上有种书生气质,他发起脾气来像没有攻击性的刺猬。
“方权,抱我。”他伸出双手求方权的抱,方权却退后了两步,他轻笑了一声,“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是什么话?”
“你以为你操过的人就是你的了?实话告诉你,我在外面有十几个男朋友,我被他们轮流……”
“闭嘴!”方权怒不可遏捂着方骏的嘴,“方骏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方骏咬着他的手咬出了血,“你想说我贱对不对?没错我就是贱!我他妈刚成年就被你操了,我他妈求着你操,你还不乐意,我贱,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方骏,好好说话!”方权低吼了一声。
“哈?怎么好好说话,让我在床上伺候你那样好好说话吗?”
方骏已经失了理智,方权把他按在树干上,“我们那时候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但是我们这种感情在小地方会遭人唾弃,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好吗?”
方骏听不进去任何话,抱着方权的脑袋强吻他,一下一下像从前那样撩拨方权。
方权的弱点他十分熟知,不出片刻他面前的人就沦陷在他的手掌心里。
“让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最后做一次,你把我弄爽了我就好好跟你说话。”
“骏骏……”方权的呼吸沉重,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他终于推开了方骏。
方骏冷笑着,“嫌我脏了?不做算了,我去找别人。”
“骏骏我错了,你不要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