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房门,也能听到他那愤怒的声响。
东西不见了!
要命了!
“来人,来人!”姜万年怒喝,“方才都有谁闯入了本官的书房?”
门外守卫一个两个都是懵逼相对,然后各自摇头,“没有啊!咱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进去过。”
那便是有人,悄悄窃取。
“该死的李颂善。”姜万年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初五,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信任一旦崩塌,便是两败俱伤之时……
东西到手,接下来便是如何处置姜俱远之事。
现如今孙知天还在满大街的找姜俱远,转个身的功夫,姜俱远便不见踪影,怎不叫人心慌?
怎么回事?
殊不知此时此刻,真正的姜俱远还绑得严严实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姜俱远哽咽,“我不想死,别杀我,别杀我!”
外头有脚步声传来。
“这货如何处置?”
第779章 哎呦,又阉一个
一听别人要处置自己,姜俱远整个人都慌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死?
不可能。
李常安还没想着,现在就杀了姜俱远,不然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李家和姜家互相争斗,才是意义所在,所以这姜俱远可不能死。
当然,他也没承认自己是东辑事的人,而是顺着姜俱远这么说而已,是以……
“爷,上面来人了。”底下人开口。
闻言,李常安睨了身边人一眼,“走!”
其实他们都知道,姜俱远是被绑住了,但是他趁着众人不在意,偷偷的在墙角磨着绳子,这会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
很快,就可以磨断麻绳……
众人一走,姜俱远便已经挣开了绳索。
时间掐得刚好,他是爬窗户出去的,从窗户这边走,正好能走出去,绕一条道就是一间屋子的后窗位置,这里穿过去之后会有一个狗洞,若是运气好的话,姜俱远就能从狗洞里钻出去。
经过后窗的时候,得用爬的,否则一旦站起来,可就要被人发现了。
然而途径后窗的那一刻,他居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他不可能记错的。
“放心吧,这小子回头就给灌点酒,丢到河里也就罢了!”李常安开口,“说是醉酒不慎跌入了河中,到时候谁会怀疑?这姜俱远干的混蛋事多了,爷您只管放心,咱拿人银子与人交差,他们伤了您的公子,您这是一报还一报,理该如此。”
姜俱远骇然扬眸,窗户关着,他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
“哼,姜万年让吾儿承受如此伤痛,我岂能放过他们父子?”
这是,李颂善的声音。
难怪之前自己问他,是不是东辑事的人,对方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了一般,原来是为了撇清关系,嫁祸给东辑事。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一想到是李颂善,姜俱远就更慌张了,须知因为李为言的事情,姜家和李家闹得分外不愉快,李颂善三番四处的跑到姜家,想要为他儿子讨个公道。
方才,他们说要处置他,想来是当真的!
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跑!
快跑!
姜俱远撒腿就跑,可这个时候哪还能跑得了?
他刚刚咬着牙,手忙脚乱的钻出了狗洞,只瞧着眼跟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靴。
徐徐抬头,往上看去,傻子都知道是谁……
“不要杀我!不要……”还不等姜俱远求饶,身子已经被揪了起来,面对面的黑衣人,一双眸子绽着幽幽寒光,锐利之色宛若刀刃。
黑衣人眉眼微含,笑意凛然,“看样子,姜公子是急着回去啊?可咱们爷说了,来都来了,哪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倒不如留下点东西为好,比如说……”
下一刻,寒光亮起。
姜俱远骤然瞪大眸子,嗓子眼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
刺耳的尖叫声,终是破空而出。
有鸽子呼啦啦的被惊飞而起,其后从这边屋头飞到了那边的屋头,呼啦啦的响声渐行渐远……
姜俱远已经晕死过去,倒伏在地,血色弥漫。
“别让他死了,否则这出戏可就玩不下去了!”李常安吩咐,“把人拉出去吧,想必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就这么挨家挨户的搜,搜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是他姜俱远命大运气好,是李家猝不及防而已。”
底下人行礼,“是!”
一出口技,就能迷惑人心。
简单!
在黑衣人把晕死过去的姜俱远拉出去“处置”的时候,便有孙知天带着人赶到,黑衣人当机立断,快速退后了几步,其后撤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