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马车忽然停下来,然后陌生人进了马车,车主人想跑,却被忽然控制,但双腿止不住的踹了一下,其后便被彻底制服。
这人,应该功夫不弱。
要么,力气很大。
虽然对方是个女子,但是要制服一个女子,也不是全然轻松的事情。
“先把马车带回去吧!”捕头说。
大雨一直下,如果马车始终停在这里,只怕车上的痕迹,很快就会被冲刷得彻底干净,趁着现在还有所残留,先送回府衙里再说。
马车被人送回去,师爷与捕头还留在原地,仔细的查找着留下的痕迹。
只是,厚重的草地,又是黑灯瞎火的,哪儿能看得清楚?
大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着,终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府衙那边来了消息。
严信派人去擒那几个,追杀木匠一家的护院时,萧时和萧执告知衙役,后院的那位姨娘跑了,这会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人走的时候,卷走了不少财帛。”衙役禀报。
严信转头望着不远处的马车,那是昨天夜里,捕头让人从城外送回来的,里面有两个包袱,一个包袱是衣裳,一个包袱是细软,所以……
“找姨娘房中的奴才过来,且看看那包袱里的东西,是与不是?”严信心里有个猜测。
事实证明,萧良善家中的人,是不可以落单的。
要不然,下场很惨!
包袱里的东西,经过萧家奴才的辨认,的确是姨娘的,连那只断手,也确定是她的。
手背上的那颗痣,便是辨认的依据……
萧家的姨娘,出事了!
第263章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萧良善的妾室出了事,对于萧家来说,无疑又是一个炸雷,让人浑身颤抖,止不住心惊胆战。
看情形,这是又死了一个?
手都断了,那这条命……十有八九也是断了。
萧家的人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关闭了所有的进出门口,没抓到凶手之前,护院日夜巡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不留神的,就被人趁虚而入。
血淋淋的教训,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巨石,让人喘不上气来……
“大人?”师爷低唤。
严信站在屋檐下,瞧着外头的倾盆大雨,眉心已然拧成了“川”字,“又是一个,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会连在哪都不知道。”
“那个断手……”师爷犹豫着,“是用来警告的,让咱放人。”
师爷其实想问,到底放不放?
活人与死人,总得有所抉择。
木匠和疯女人,与人合谋杀人,案子还没审讯了结,是不可能释放的,否则的话,上面追究起来,严信难逃一劫。
放走了囚犯,纵然是知府大人,也得吃罪!
“上面没有交代,是在哪儿交换。”严信踌躇半晌,“若只是单纯的放人,那么本府如何肯定,被劫持之人是否还活着?”
若是拿一具尸体,来换木匠和疯女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吃亏的……
“那就只能继续等消息。”师爷低声说,“既然送了一封信,起了这头,必定还有后招,大人不必心急,该着急的是那人!卑职问过了仵作,仵作说,断手处很是整齐,可见对方下手快准狠,所用利器十分锋利。这一刀切之后,伤者必定大出血,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
师爷顿了顿,那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大出血,是要死人的。
“要么他能处理好这伤口,要么他所在附近有大夫。”严信明白了师爷的意思,“马车是在城外发现的,城外的大夫都是草头大夫居多,想必没太大的本事,要治这么严重的外伤,恐怕有点困难!”
师爷道,“不管是否困难,总得买药。”
城外的药,很多都是医者自行上山所采,又或者从采药人手中购入,城内则集中在药铺和医馆。
“先查清楚城内的医馆和药铺,这两日有没有人,采买外伤的药?”严信被弄怕,不敢再大意,“这么严重的伤,若是要保全性命,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多买点药才行。”
如果没有,那就说明两个问题:其一,人没有进城,所以没有在城内瞧伤买药;其二,人已经死了,压根就不需要再看病吃药。
严信想着,但愿是前者。
死了,可就又是一条人命了……
木匠那边已经不再开口,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答,哪怕是死,他们也不愿意再透露那人的身份和所在的位置。
其实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对萧良善的恨,对萧家的恨,是恨之入骨,是恨不能血债血偿的。
这样的恨意,是没办法轻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