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富水(328)

一阵的天旋地转,让他措不及防出神,回过神时转头却看刘从祁已在榻边站定,面容隐在被帐帏吹起的残影里,晃若虚幻。他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刘从祁冷冷道:“你说呢?”

话音还未落,刘从祁就已沿边上来,外袍被他宽下丢在一旁,手正在解他自己的腰带。袁亭宜瞬间明白,这次是真的想跑,可他一动身就被刘从祁抓住砸回被上,这一次发丝乱了。

他被堵在角落,看刘从祁越来越近,手脚都向他踢去。刘从祁挡了两次后,觉得多事。索性抽了袁亭宜的腰带,扯去他的外袍,而后捆住他的手绑在雕花木栏上。

袁亭宜使力蹬他,却被刘从祁单膝压住,充满男性的危险气息在这刻放大,他害怕的放软了声音:“九安兄,我们不是兄弟吗?”

此时此刻,他只能拿着这个理由想让刘从祁解开他。刘从祁俯身贴近,手指顺好他脸上凌乱的发丝,淡笑道:“方才你不是还一副想与我割袍断义的架势吗?怎么这会儿又拿这话说了?”

酒香气息洒在袁亭宜的耳边,他浑身都想扭开,但禁锢在身,只能偏头躲开拨发丝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喜男风,何必强求,日后......日后你我相见,还是一如往昔,求你了!你放开我!”

他是真的害怕,心里那未知恐惧与被好友利用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交集。刘从祁掰过他的脸,剑眉轻皱:“你这话早些说该多好,则直,我也想对你温柔。这一辈子都听你的话,但你为什么要拿再不相见威胁我?”

袁亭宜被捏的脸颊生疼说不出话,眼神透着哀求,刘从祁又道:“为什么你对接近你的人都毫无戒备呢?一无所知的活着不好吗?只看到我美好的一面不好吗?”

袁亭宜呜呜的说不出话使劲摇头,两人鼻尖贴近。袁亭宜动着被缚的双手挣扎着想扭开,却冰冷的唇被吻住。

袁亭宜睁大了眼睛,紧闭齿关,腿也使不上力。怎料没了腰带的锦袍松散异常,刘从祁来回辗转地亲他,手也寻过他的腹肌向下。

瞬间袁亭宜嘴里发出呜咽声,绫罗帐被刘从祁单手放下,掩去一景如春。

舒适的感觉不同以往,袁亭宜的性子被烈酒催发,眼神已是迷离。被腰带所捆的双手来回磨搓,他咬不住声,情意让他已是满头大汗。

忽然他呼吸猛然急促却又停下。

“舒服吗?”刘从祁一路吻上来,来得他唇间亲吻。

袁亭宜吃下自己的味道,情念撩起,他于山海朦胧间听见人问只想再来一次,于是嗯了一声。

刘从祁又问:“想不想更舒服?”

失神不知天地的袁亭宜对上刘从祁那双带着无边温柔的眼睛,他似是陷在里面,万事加持下,他点点头了。

刘从祁眼尾带笑,胡乱探入后,袁亭宜浑身都在拒绝,但片刻后又是息声缠绕。

麒麟刺青稳在麦色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热汗带起竟有油光,烛火不甚明亮。风雪夜中,麒麟不止听见雪风穿过回廊的声音,还有主人带着爱意的呼吸。

”怎么了?”刘从祁看袁亭宜哭得不成样子,忙去吻他,那瞬间又像是变回以前那个好说话的刘十一郎。

袁亭宜哭声发抖,他只想将人蹬出去,转头把眼泪擦在臂间的锦袍上,顺着杆子爬的袁亭宜说:“十一郎,我手痛,哪哪都痛。”

汗水混着泪流,袁亭宜已是红意遍身,他大声哭泣着,刘从祁停下问他:“很痛吗?”

他额间的汗滴在袁亭宜脸上,烫得很,袁亭宜得了空隙,看见床帐只觉事情发生恍若隔世,但还是啜泣着诚实点头。

但下一刻刘从祁捂住他的嘴,把那些哭声全部堵了回去,冷笑:“只是没办法,你忍一下吧。”

袁亭宜不可置信地摇头,眼眶聚满了泪。

水流击声复又开始,刘从祁凝视着袁亭宜,咬牙道:“你休想跟我断绝任何关系,你是我的。”

美好的少年记忆好像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春天,袁亭宜在此时只能闻到弥漫在两人身旁的酒香。未曾料到,两人的君子之交会变得如此。

那抹久远的春日气息好像消失了。

察觉袁亭宜神色变化,刘从祁松手,随后吻落在袁亭宜的侧脸上,又在解开木栏上的腰带时他亲走了袁亭宜的眼泪,像是在为方才的话哄人:“现在不痛了。”

刘从祁笨拙地吻他,咬来啃去,袁亭宜怕他发疯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捆了一个时辰的手得了自由,由着力落在刘从祁健壮的肩背上。双手还是被绑着,刘从祁没有解开,他怕袁亭宜推开自己。

刘从祁抱着袁亭宜坐起,任由他的双手抓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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