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96)

但真正要他剑法让他服食琉璃醉的人并非江山风雨楼,江山风雨楼充其量不过是中间方,而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到底那十年是在替谁卖命,若非因李凤迤救了自己一伤再伤,木成舟接下来的目的便是寻找当年利用他剑法行凶的人,然而这所有的前提,还是得在他完完全全想起当年的具体情形之后,而今又听见这个名字,恍然间,他的记忆似乎又清楚了些,跟离开凉州那时一样,好像又有些许画面掠过脑海。

“她答应江山风雨楼最后铸剑,那么,她又要江山风雨楼为她做什么?”木成舟现在想起来江山风雨楼的规矩,忍不住又要问。

李凤迤注视木成舟半晌,却道:“这件事,恐怕要她亲口对你说才可以。”

木成舟没想到李凤迤的回答是如此,便不再多问,而是道:“你说你昨天就来了,那之前一整天,你是不是在山庄外布置什么?”

李凤迤闻言笑道:“知我者,阿舟也!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木成舟看着他眼底闪过的一丝促狭,带着点不确信地道:“难道……跟天意的礼物有关?”

李凤迤这下毫不吝啬地称赞道:“不愧是阿舟,我要做什么,几乎都被你猜中了!”

木成舟没好气地道:“猜得到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了,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阵,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怎么好意思,我抢了你睡的地方。”李凤迤话是这么说,人却一点也没客气地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房。”木成舟说着走向门边,其他房间都还需要收拾一下才能睡,李凤迤风尘仆仆,他可没忘记这个人不久前闯了修罗阵以至于毒发昏迷才醒来不久而已。

木成舟临去之前,回头又叮嘱了李凤迤一句道:“我就在隔壁,你什么都别想,只要先好好睡上一觉,知道了吗?”

“知道了,阿舟师父!”李凤迤咕哝了一声,不过仍是乖乖躺了下去。

木成舟替李凤迤吹熄了烛灯,便关上门离开了房间,临去的时候脑中不禁好奇李凤迤给天意的礼物到底会是什么……

答案在第二天就揭晓了。

邢天意见到李凤迤又是开心又是担心,而李凤迤在见识了邢天意至今为止的程度之后,略微满意地道:“我不像你阿舟师父那样严厉,但你的内力修为还不足以跟你的剑法匹配,我既然算是半个师父,也要拿出师父的样子来。”说着,他忽地打出一颗小石子,随后向着紫竹林深处喊道:“言居士,你出来吧。”

听到“言居士”的名字时,木成舟微微一愣,这位言居士他不仅知道,而且还见过,只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正是他被李凤迤所救之后,在木屋外的树林里见到的那一群来讨要他的人和他的剑的所谓的正义之士之一,言凌道长。

言凌看着李凤迤的视线里有一丝愤恨,李凤迤恍若未觉,只道:“言居士,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你想怎么样?”言凌怒声道。

“跟他比试,只准胜,不准败,若败,你就死,但也不能伤他,若伤了他,你还是得死,怎么样?有信心吗?”李凤迤的言语中略带一丝挑衅,却也相当肯定言凌必定会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言凌转头看了邢天意一眼,再看向李凤迤道:“哼,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李凤迤却淡淡笑道:“如果你有命收的话,我自然不会食言。”

言凌闻言,朝着邢天意走上前一步道:“就是这小子吗?只要胜过他,就行?”

“不错!”李凤迤道。

“哼!我只有接受一途,不是吗!”言凌瞪着邢天意道。

邢天意虽然已经明白到李凤迤所谓的“礼物”的意思,却仍是有些疑惑,不禁问道:“凤迤师父,您说的礼物,不会是……”他说着看向木成舟,后者却已经明了了李凤迤这一份礼物的含义。

“天意,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练习,现在,凤迤师父给了你最好的实战对手。”木成舟道。

李凤迤给对方的条件实在苛刻,可是,除非生死性命忧关,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一旦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也将逼出天意的潜力,只是,他却未料木成舟居然能将那时的人留下近两年之久,这还不得被那些人给恨死才怪。

邢天意闻言,转头注视言凌。

言凌上前一步,对邢天意道:“小子,刚才你耍剑的把式我都看见了,不过,你还太嫩!”

邢天意闻言虽有不服,却因他毕竟是李凤迤找来跟自己比试的,武功决计在他之上,所以他也不能因这句话而轻敌,更不能经不起激,于是道:“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说着,邢天意亮出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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