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啊?娘,阿姐..我怎么办啊...”
“殿下..”廖宁没法劝慰,在旁边跟着着急,“殿下,小谢将军没准儿真的就在西林营或校场,可能是去回忆从前,很快就回来了。”
“回忆从前?从前的..骄傲...”李徐突然想到什么噌地站起来,“他不在那里,摘月楼,他在摘月楼!”
李徐顾不上许多往外跑,心似火烧,外袍掉了也不管,廖宁便捡起衣服跟着跑。
两个人策马赶到摘月楼,皇城内最高的一座楼灯火亮起时可照耀周围的一切。
肉眼看不清楼顶,李徐急着下马踉跄往楼梯上跑,阶梯一层接着一层,却已完全感觉不到疲累。
在将爬到最高处时,眼睛越过楼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身穿素衣的少年站在围栏边上,好像只要一阵风来便可将人吹下去一般。
“阿辞!”
李徐跑上楼梯,心已经被压到悬崖边,声音颤抖得厉害。
“阿辞,你在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看风景啊,不然..去死吗?”谢辞自嘲一笑,没有惊讶对方的到来,亦没有回头。
李徐慢慢挪动步子走过去:“天太冷了,你还在发热,我们回去好吗?”
“别过来!”
李徐立时站住,伸手碰不到衣角的距离让他心底的恐惧愈渐放大。
“我..我不过去,你回来好不好?阿辞?我们现在回去好吗?”
谢辞没有回答,望着眼前的一切,低头是万家灯火长街百态,抬头皓月当空漫天星辰。
“两年前我大败山邪国,凯旋时走的就是这条街,那日街上人很多,所有人仰头看着我时都在笑,因为我灭了敌国..是英雄。”
“那日路过此楼时,我兴味使然下马登上了这最高处,皇城尽收眼底,意气风发时,看到的是日透白云,晴空万里。”
眼泪滴到围栏上,谢辞轻声笑了笑。
“而今啊,我成了废人,只能看到乌云如盖,雨落尘埃。”
“不是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我发誓,一切都会好的。”李徐尽力找回理智,伸出手死死盯着谢辞的动作,“阿辞,我们回去吧,行吗?”
“回去哪里?”
“侯府,松雪别院,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谢辞摇摇头:“我想在这里看月亮。”
“回去也可以看,明天是满月,明天我再陪你来看好吗?”
李徐努力镇定下来,一边安抚一边计算着距离,趁说话的空档他快速冲过去一把抱紧谢辞,将人抱离了围栏处。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如今谢辞所做出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要对方不松手,他便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谢辞崩溃地大喊出声,跌落成泥的滋味堪比剜心。
“放开我..我不会寻死。”
心死之后声音也带着无尽的悲凉,李徐听着心中抽痛却不敢松手,将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而怀里的人认命一般一动不动,只偶尔眨一眨眼睛。
离开摘月楼,李徐把人放下来,将廖宁手中拿着的衣服披到谢辞身上系好,谢辞又变回了提线木偶,没有一丝反应。
“阿辞,我送你回嘉良侯府。”
意料中没有回答,李徐便抱起谢辞放到马上策马去往嘉良侯府。
身前人的脖子上布满了吻痕,白皙的皮肤与暧昧的红形成强烈对比,异常醒目。
想到这些会被别人看去,李徐心中腾升起几分后悔。
好在这些痕迹出现在谢辞身上并不会惹人怀疑,嘉良侯府的每个人都以为是青楼中哪位热情的花娘留下的。
把人交还回去,谢家人也终于安心。
又过几日,谢辞不再用花草碟碗撒气,叫吃饭便张嘴,叫穿衣便抬手,只是未再出过门,整日闷在房里捧着酒坛,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在谢辞两耳不闻窗外事时,娿罗与凌国正式宣战,皇帝命谢安平为主帅、谢扬为先锋,不日发兵长门关,满城沸沸扬扬讨论的全是娿罗与凌国之战。
沈玉秋两边上火缠绵病榻,药喝下去也不见起色,嘉良侯府上下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乱。
照雪堂中偶有人往来,但更多时候是寂静冷清,只有靠近谢辞卧房时可以听到酒坛倒地的声音。
一扇扇窗被帘子遮住,屋内常处昏暗不分昼夜。
谢辞散着头发靠在床下捧着坛子喝酒,脸色前所未有的惨白,周围喝完的酒坛酒壶摆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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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因为一月实在是太忙,没有时间写,所以这本一月份只能缘更o(TヘTo),对不起,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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