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之所以断定这不是秦阫凧,是因为秦阫凧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更是一个害怕死亡的人。
她即便外强中干但不会那样无礼对待自己,将自己视为一件可以取悦自己的物品,获胜的东西奖赏自己的功能。
那触发秦阫凧变换人格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可不想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更不想失去她已经喜欢上爱笑的秦阫凧。
魔王只能将她送回房间,重新等待她的意识清醒。
她或许需要跟秦阫凧重新谈谈这件事了。
*
厍白芋自从在羲法宗被秦阫凧派去调查黎三菽,她就几乎每日每夜跟着这个疯子行程。
有时候会看到黎三菽到处滥杀无辜,顶着神忢壬的样子,糟蹋神忢壬的形象,有时候会看到黎三菽是个神经病,一到晚上就喜欢坐在湖泊边自怨自艾,自言自语,老是喜欢抚摸自己的脸蛋,不停向水里的人告白。还有的时候故意戏弄自己,总喜欢到处躲藏,让厍白芋根本找不到她的痕迹,刻意刁难厍白芋。
这让厍白芋气得牙齿痒痒,可惜她打不过。
她是个魔,也是个仙,但跟已经化圣成神的黎三菽,实力差距太大。
她能做的事情就是跟踪黎三菽,然后将黎三菽的事情以仙术通过她们的契约告知秦阫凧。
可是最近她发现黎三菽好像变得有些奇怪,总是不停坐着发呆,一动不动。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略带着嘲讽看着厍白芋,这让厍白芋被看得有些寒毛竖起。
特别是今天,她插着手指算日子,突然朝着躲在远处石壁的厍白芋大喊道:“厍白芋魔君,不妨到跟前一聊。”
厍白芋愣了一下,这个大坏蛋竟然叫自己去跟她聊天,是脑子有病不成?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黎三菽懒洋洋说道。
厍白芋更是脑子糊得跟浆糊没区别,只能懵懵懂懂走过去,就发现她已经被黎三菽召唤到更前。
此时她们正坐在辽阔的东海石壁之上,冬季冰冷的海风吹得脸面生疼。
即便是魔的厍白芋都会有点受不了冰冻,再加上天降白雪,更是气候差到不行,她可不想被冻僵变成冰雕被人观赏。
“你到底想做什么?”厍白芋疑惑道。
黎三菽懒洋洋躺倒在地,侧着脑袋看着厍白芋笑道:“你不想了解一下你的徒弟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想知道,不过你到底想对我徒弟干什么?”厍白芋有些恼火,她若是敢伤害自己的徒弟,她就算死也要跟这个假龙神同归于尽。
“我可什么都没干,不信,你看玄光镜,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就陪你看一场大戏。”黎三菽抬手就在天空画了一个圈子,圈子正好出现魔王坐在房间,守着秦阫凧睡觉的画面。
厍白芋看得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这个黎三菽到底在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她继续看下去。
而且她心里别扭极了,明明坐在身旁的混蛋是她徒弟的仇人,可她却没有办法帮徒弟报仇,只能远远跟踪她。
现在荒唐到陪着她一起看自己徒弟,到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徒弟解释。
总之,厍白芋感觉到诡异极了。
*
此时已经重新苏醒的秦阫凧,有些头疼拍拍脑袋,奇怪看向魔王道:“咦,我怎么回房间了,我记得我刚准备跟魔王出门口,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魔王却认真盯着秦阫凧,从未有过的严肃道:“秦阫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阫凧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只能硬着头皮道:“对不起,我的确有事瞒着你,我最近感觉自己的神魂不停在受到召唤,导致我控制不了我体内的神魂。”
“难怪,你好几次都变了一个人一样,还顶着神忢壬的样子出现在我身旁,秦阫凧,你如果一直控制不了自己,结果会怎么样?”魔王担忧道。
第61章 最残忍的真相不可说
秦阫凧很少在魔王面前沉默这一次她沉默了许久。
魔王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罢了,我也不在深究了。”魔王遗憾道。
秦阫凧看着起身要离开的魔王,果断一把拽住魔王的手腕认真道:“毋乜骨,无论我是谁有一点我想请你记住。秦阫凧最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
毋乜骨听完脸色不自觉发烫略带迟疑挣脱开来别扭道:“你也就只能说这种心里话来安慰你自己了。”
哼她是不会相信的。毋乜骨转身去给秦阫凧倒水就在这时秦阫凧却突然双眼放大,瞳孔清澈激动喊道:“魔王我知道该怎么破除阵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