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与正要疑惑晁同学的语气怎么变得那么奇怪,肩膀就被人从面拍了拍。
“小与,真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听到声音的前一秒,温镜与就闻到了让自己能放松下来的薄荷清香,没有下意识地身体紧绷,就好像身体早一步地认出许有容,并由衷地欢迎她。
温镜与转身,见到一身黑色长裙,温婉知性的许有容,对方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眼里还有担忧,大概是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同学聚会。”温镜与指了指最后一个被抬走的同学说道,“喏,那就是我们班同学。”
许有容对于这格外显得滑稽的一幕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是有些紧张地看着温镜与,“你没事吧?”
问出来以后她立马发觉这不是个好问题,要是温镜与出了什么事早被抬走了,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看别人被抬走。
“我没事,刚发现不对劲我就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再出来告诉服务生,然后一直待在这里。”
一旁的晁箐默然无语,她再一次地深深怀疑温镜与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一般人会像她那么果断迅速地给自己扎针,而不是应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吗?
发现不对劲,给自己扎针,离开告知服务生……温镜与高效率的行为怎么跟提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样。
但晁箐有信心自己今晚上的行动不会有人发现,可能宓明臣会想到她,但绝对不会说出来。
许有容放下心来,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晁箐,“小与,这是你同学吗?”
温镜与自然而然地走近她:“对,她是我同桌晁箐,我俩提前出来了,在这里说了会话。”
许有容对晁箐柔和地点了点头,问道:“要我送晁同学回家吗?”
晁箐眼神克制但依旧狐疑地看着温镜与和站在她身侧的许有容,这两人是不是有些太亲近了?
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让她疲惫,来不及思索温镜与和她嫂子气氛为什么会那么亲昵,她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姐姐,那里还有我同学,我们一会儿一起走。”
许有容替温镜与送她同学,“那就好,注意安全。”
正在摆手要走的晁箐发现这两人的共同点,那就是从来不和别人客套。
转过身的那一刻,晁箐瞬间变脸,表情变得极其阴沉。
明明没有发生多少事情,她却觉得自己异常心累和疲倦,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打不起精神应对温镜与和许有容,所以正好顺势离开。
温镜与目送晁同学离开,总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好像有什么问题被她忽略,而她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许有容扬了扬眉,意外发现这小姑娘还挺受欢迎的。
温镜与转过头就对上许有容和上次如出一辙调侃的眼神,她忽然瞪大眼睛,明白了什么,心头忽然涌上无力感。
“有容姐,你想什么呢?”温镜与有点抓狂,“人家就是我同桌,过来问我怎么回事的,你在想什么东西啊!”
许有容矢口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小同学可不能这样冤枉姐姐。”
温镜与把叹息咽到肚子里,转而问道:“有容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不得每天那么晚才到家,原来时间行程安排得那么紧凑,晚上都有活动,日子可比她过得精彩多了。温镜与酸溜溜地想着。
这就是女主的生活吗?慕了慕了。
“和我外公的老部下谈点事情。”许有容实话实说道。
温镜与奇妙地被安抚到了,嘿嘿,对许有容来说,她好像是自己人哎!
超开心!恨不得当场跳个踢踏舞!
许有容看到温镜与忽然情绪高昂起来,不太理解年轻人跳脱的思维,想到养了一星期的没良心乖崽儿,猫猫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高兴和生气。
别说,她有时候也会想,养一个温镜与这样的小姑娘也不错,永远都能给你提供需要的情绪价值。
可惜温镜与不需要一个“铲屎官”。
“那你的事情结束了吗?”温镜与眼巴巴看着她。
温镜与一晚上都处在躁动的音乐声中,坐在角落里虽然没人来找她唱歌,但她感觉自己像把所有歌唱了,舞跳了一样,明年就能组团出道当爱豆,现在心里就一个感受,回家!
许有容眨眨眼,温镜与的长相很清冽冷峭,很高级的好看,偏偏她有种倔强阴郁的少年气,黑帽子一戴,像来夺人心房的少女杀手,眼巴巴看人的时候奶乖奶乖的。
她错开温镜与的眼神,目光转向不远处,看到一个刚在酒会上见过的人,平静对着对方点点头,低语说道:“咱们回家吧,小同学还得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