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打算好了,到时候打得过就自己上,打不过就大喊沈云溪的名字。
至于别人怎么想的,会不会破口大骂,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谁叫他们没有为自己找个能扛事的靠山。
云黛兮目瞪口呆,抛开脸面不提的话,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办法,一起进来的外乡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沈云溪一个,有她的帮忙,确实能保证她们的安危。
就是有一点需要注意。
“你是真的不怕人家把你留下来当驸马,是吧?”
边关月也觉得自己人见人爱,还真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挥挥手潇洒说道:“我相信她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小情小爱,我的价值远不止做驸马那一点,只要看得清这一点就不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云黛兮揉了揉眉心,觉得哪天边关月被人强行掳走做压寨夫人也是她自己作的,但她又不能坐视不管,只能拉住边关月的缰绳,让她不要那么浪荡不羁。
“你不要拿对待荒漠女王的方式对待沈山长。”
一个荒漠女王,一个泽林国的大长公主,都身居高位,都对边关月起了心思,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烛黎起于微末,一步步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张扬姝丽的外表下从未失过谨慎小心,做事不会赌上自己的一切,理智可以战胜自己的感性,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额外对边关月做什么事。
沈云溪就不一样了,从生前到死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苦日子,一直都是泽林国的镇国大长公主,地位崇高,和她的威仪贵气和匹配的还有她藏在心底的戾气以及随心所欲,泽林国一夜之间葬入沼泽里,她又踽踽独行了万年,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哪怕沈云溪对边关月只是逗弄宠物的感兴趣,也足够支撑她把边关月抢到自己手里了。
要是边关月真作妖作到头了,沈云溪一怒之下把边关月留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不会永远把边关月留在泽林国,但让她吃吃苦头还是可以的。
“哦。”边关月不走心地应付着。
“……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云黛兮眯起眼睛,不善地看向边关月。
“在听了在听了。”边关月摸着下巴说道,“我就是在想像山长这样单身了万年,又经历了世事沧桑,是不是很适合修习无情道?”
云黛兮顿了顿,倏然叹气,“你还记着呢?”
“怎么记不得,这可是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失败。”边关月耸了耸肩,“你知道的,一般没有我做不成的事,偏偏我就是连无情道的门都摸不到。”
当时被拘在繁枝峰时,边关月也想着入个门,糊弄糊弄傅清梧,谁知道无情道紧闭大门,死活不开门,让她根本进不去。
她明明没有爱慕之人,也没有割舍不下的人和事,心境宽阔,装得下天地万物,怎么就连无情道的门框都看不到,这不就是说她悟性不如傅清梧嘛!
再加上问仙台上傅清梧冰冷的目光和判词,边关月一想到这件事就咬牙。
这件事虽算不上一根刺,但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其实云黛兮对傅清梧的感官挺好的,能忍受边关月这么个徒弟还不把她逐出师门,得是多好的脾气,主要是她对边关月产生了别的感情以后就自动把傅清梧当成需要讨好的长辈了,可是问仙台一事她虽没有亲眼看见,但事实确实能看得见的,做不得假。
“你当时不是抵触无情道吗?为何还那么在意?”
边关月幽幽说道:“我不想和我不行,这能一样吗?”
云黛兮被噎住,对此无话可说,在莫名其妙的方面,边关月总是有着不为人知且难以理解的坚持和胜负欲。
简而言之,就是不允许自己输给任何人,她可以不学,但不能不行。
还没等云黛兮安慰她,边关月就自己调节好了心情,很能自我安慰,“算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就没有吧。”
“……”云黛兮看着她,真挚说道:“你开心就好。”
边关月试探说道:“不用管你的死活?”
云黛兮二话不说,直接出拳,打到边关月胳膊上,可惜力道轻飘飘的,冷哼一声,“你可得保护好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云族借此让你赎罪,交出剑骨和剑仙传承怎么办?”
边关月攥住她的手腕,不如她再打第二拳,皱了皱眉,“不至于吧,你这个嫡系大小姐在族里那么没份量的吗?”
云黛兮把皓白手腕抽出来,平静地说道:“族里不止我父亲这一脉,就算他愿意护着我,也挡不住族里其他的声音,用我换你的剑骨和剑仙传承,这也是个好买卖,有人动心很正常。”